许攸恒斜觑他一眼,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我想,警察来了之后,肯定也会对舒伯父试图揍你的原因,很感兴趣的吧。”程宇棠目光犀利,言之凿凿,“如果明天的报端,出现你在未婚妻葬礼的第二天,就意图对未婚妻的妹妹不轨,你说会怎么样?”
可许攸恒犹如吃了秤砣似的,不为所动。
两个男人无论身高和体型都不相上下,就连板起的面孔上呈现的敌意,都如出一辙。所以,舒蔻奋不顾身的挡在两人中间,息事宁人的摇了摇头,“宇棠,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她抬起的手,刚要拽住程宇棠的胳膊,就好像被许攸恒冷峻的眼神电到似的,急忙把手缩了回去,转而捂着脖子解释道,“我这些伤,只是和这里的女职员发生纠缠时弄的,和许先生没有关系。”
她颤动的睫毛和略带央求的目光,简直就是她卖弄楚楚可怜的标配。
许攸恒只从鼻子里哼了声,那群保安马上敛声屏息的退下了。
舒蔻和程宇棠立刻上前扶起父亲。
但舒父还没有站稳,就把住女儿的肩头,问,“蔻蔻,你告诉我,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这混蛋真的没碰过你一根指头?”这斩钉截铁的口吻,表明他心里还没有打算放过许攸恒。
“嗯。”舒蔻点头,眼角的余光,却狠狠的剜了一眼若无其事的许攸恒。
“这怎么可能。”舒父不信,上下打量。
“真的。”舒蔻强调,“我只是来找许先生,了解姐姐生前的一些事情……”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舒爸爸一口打断:“跟个畜牲能谈得出什么?从今以后,你都不要再踏进这个地方。我们走!”
说罢,他气急败坏的拽起女儿,连同程宇棠一前一后,走进电梯。
当电梯的门在舒蔻的眼前缓缓合上时,许攸恒孓然一身,被楼层明亮的灯光拉细拉长的影子,透着说不出的落寞……
舒蔻发现,她今天来到这儿,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除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她还是不知道姐姐在自杀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一行三人下到楼底,坐上了程宇棠的车。舒蔻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想起来似的问,“对了,你们怎么会来的?”
舒父坐在后座上,火气十足的瞪着她,“如果不是有宇棠提醒,我根本不可能找到这儿。你说,你干嘛背着我们一个人偷偷来找这个畜牲。”
舒蔻自知理亏,怕遭到更多的责骂,不敢乱说话。只把送香皂和来到景世的前半段大致的说了下。至于验孕棒,和许攸恒那些轻浮的举止,她一个字也不敢提。
“唉,你知道宇棠打了多少个电话给你吗?”舒父听完,嗟叹一声,“就算你想替你姐姐出气,也得看看时间呀!你明明答应了宇棠,四点半去他们家吃饭的。可你看看现在,害得他们一大家子人等了你一个晚上,还跟着我们急了一个晚上。”
不知为什么,程宇棠若有所思的瞟了她一眼。舒蔻还以为他和父亲一样,也在责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