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先生交给我的,就是这个。”总台女职员掩不住眼底的羡慕。
因为这是个驼鸟皮的柏金爱马仕,但舒蔻丝毫不感兴趣。她拉开锃亮的金属搭扣,看到自己的钱包,钥匙,银行卡……包括姐姐的遗书、以及那天晚上她没有找到的手机,都一样样在包里,收拾的十分规整。
不过,当她的目光在扫过一只牛皮纸包装的小盒子时,眸色顿时一黯。
这个许攸恒,明明知道这些手工皂是姐姐专程送给他的,怎么又原封不动的给她还回来了?
而且,这男人无缘无故把她的破包,换成了名贵的顶级奢侈品。是想就那天的无礼,向她陪礼道歉,还是……对她别有居心!
他以前,也曾用这一招迷惑过姐姐,或者是……其它的女人吗?
联想那天晚上,他近在咫尺,邪肆又诡魅的笑脸,舒蔻的火气顿时不打一处来:没想到这男人看似一本正经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颗花花公子的心。
她把除了手工皂以外的所有东西,都从爱马仕包里取出来。尔后,绷紧面孔的对女职员说,“对不起,别的都是我的东西,只有这两样不是。麻烦你们把它还给许先生吧!”
“哎,舒小姐……”总台女职员不解的叫道。
但舒蔻已经装着自己的东西走出了大厦。
她揣着手,心烦意乱的下了台阶,正要穿过马路,去到对面的公车站。这时,一辆梅赛德斯的敞蓬跑车,带着嚣张的引擎轰鸣声,从天而降似的冒出来。
那打着旋的前轮,几乎是碾着舒蔻的脚尖驶过去的。最后,就在她前方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
舒蔻还来不及安抚惊魂未定的心,一只尚未熄灭的烟头,又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朝着她径直飞来。她一声低呼,连躲的时间都没有,烟头已经在她胸口上打了两个滚,溅着火星落到地上……
眼见烟头把自己的运动服灼了个洞。舒蔻恼羞成怒的瞪着坐在敞蓬跑车内的男人。
一件铆满金属亮片的黑色马夹,头发被剃成了夸张的莫西干,左边的耳垂下至少戴着四个颜色各异的耳钉。说这辆跑车的主人是位前卫的朋克青年,一点儿也不为过!
舒蔻用食指弹了弹胸前的烟灰,怒气冲冲的走过去,“我说先生,你刚才是干什么呢?”
车上的男人抬起头,满不在乎的瞟了她一眼,嚼着口香糖的两片嘴皮子,依旧肆无忌惮的一努一努的。
舒蔻指着运动服上的破洞,正想指责对方两句,但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时,不由愣住了。
这个吊儿郎当,不可一世的男人,虽然戴着墨镜,唇边还有一圈未经修剪的小胡须。但他的脸庞实在太过稚嫩,尤其那尖尖的下巴和薄薄的双唇,看上去分明就是个还未成年,十四、五岁的孩子。
“喂,请问你多大了?有驾照吗?你父母呢?”舒蔻忍不住改口问道。
那坏小子一撇嘴巴,摆出一付关你屁事的嘴脸。
赶情,还是个被人宠得无法无天的富二代!
“无照驾驶,超速驾驶,未成年开车,还抽烟。小朋友,这每一项都能让警察叔叔来把你带走了。”舒蔻一边说着,一边扯下拉链,脱下早被汗水浸湿透的运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