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舒蔻。马上注意到,舒蔻还穿着那天来会所吃饭时的白色礼服,于是,越发不屑的笑起来,“我说,舒小姐,你不会寒酸的只有这一套礼服吧!”
舒蔻懒得理会她的讥讽,直来直去的问:“沛烨呢?他今天来了吗?他人在哪儿?”
“你……你居然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呀!”沛烯难以置信的瞪着她。
“我为什么不能用这种语气和你说话!”舒蔻现在看许家的每一个人,都像害死她父亲的帮凶。
所以,她针锋芒相对的回道,“许二小姐,你以为你又是谁!不过一个被人宠坏,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你……”许沛烯气急败坏的瞪着她。
“啧啧,难怪人说彼一时,此一时。”许太太岂容舒蔻骑在自己女儿头上撒野。
她摁住沛烯的肩头,让她稍安勿躁。然后,盛气凌人的看着舒蔻说,“怎么,这么快你就知道许攸恒要出来了?”
舒蔻斜睨着她,想着她对许攸恒小时候做过的事情,心里一阵阵的翻呕。如果没有这女人插足,许攸恒大概也不会养成那么古怪乖舛的个性。
“不过,你以为有许攸恒在背后撑腰,你就十拿九稳的能嫁进许家吗?”许太冷嘲热讽道,“许攸恒现在自身难保,就算出来,他的名声也臭了……”
“对不起,许太太。我对嫁进许家没兴趣,我更不会像某些人,为了一个许家的头衔,甘当情妇,作贱自己。”舒蔻含沙射影的说。
“你!”许母的脸上青白交加,她扬起手,正想甩舒蔻一巴掌。
突然,所有人头顶上的灯都熄灭了,音乐骤停,整个宴会厅顿时陷入空前的黑暗里。
在众人一片吃惊的抽吸声中,一道耀眼的光束从天而降,精确的找到舒蔻,笼罩在她头顶上,让她迅速变成整个晚会的焦点。
这……这是怎么回事?
舒蔻抬头看了眼顶上的聚光灯,然后,不明就里的扭过头,又见舞台上的灯光趋渐亮起。
悠扬的爵士曲也一并缓缓响起,那队乐手,不慌不忙的演奏着themoodyblues的名曲《nightsinwhitesatin》。
只见monson和站到舞台中央的画架旁,手持话筒,张嘴就唱:
nightsinwhitesatin,neverreachingtheend,lettersi’vewritten,nevermeaningtosend……causeiloveyou!yes,iloveyou!oh,how,iloveyou!
他一边浅唱低吟,一边越过众人的头顶,深情款款的盯着舒蔻。那份放荡和洒脱,活像一位万众瞩目的摇滚明星。
但如此直白和赤裸裸的歌词,几乎等同于是在当众表白。
这男人!
这男人……真会制造意外和惊喜!
舒蔻完全没想到,他会给自己安排一个这样特别的开场。
她面红耳赤,完全忘记了前一分钟的尴尬和愤怒。
她的脚,就像被钉子钉在了原地,不得不一动不动的站在聚光灯下,任由所有人把或错愕,或揣摩,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如枪林弹雨般的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