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只手,虽然因为恐惧,不停的在打着哆嗦,但是,她那白皙光滑的手背,和紧握着它的另一只古铜肤色的大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
难道……
从踏进这里后,许攸恒就一直紧握着苏妤的手吗?
舒蔻的眼睛,仿佛是被松针扎了下。
说痛不痛,说痒不痒!
她懊恼的甩了下头,掩耳盗铃般的安慰着自己。
苏妤受了重伤,无论身体,还是心灵,此时此刻都倍受煎熬和折磨。许攸恒这样子,只是……想帮助她,想让她安心罢了。
“你放心吧,等医生们缝好伤口,很快就会没事了!”
舒蔻居然听到,许攸恒温言软语的安慰起苏妤。他的手,甚至着力的捏了捏握在掌心里的那只手。
这……这可是许攸恒以前,时常拿来和她互动的小动作呀!
舒蔻不由一愣,心里面犹如打翻了酱调瓶,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而且,以她对许攸恒的了解。
无论是以前的姐姐,还是后来的杨秘书,少有女人能让许攸恒放下身段,温柔相待的。
可今天……
舒蔻舔了舔干涸的下嘴唇,默默的退了出去。
就像一个无声无息的隐形人,没让任何人发现,她也曾在这儿伫足过。
她失魂落魄的踱回到护士站,暂时把那双缠绕在一起的手,抛出脑后。
一边抚着自己的额头,一边对值班护士说,“小姐,我的头很晕,烧得有点厉害,请问能给我开点退烧药吗?”
对方连忙站起来,恪尽职守的说,“这样吧,你跟我来!”
说着,她把舒蔻带到离护士站最近的一间病房里,让舒蔻在房内的病床上躺下后,说,“你稍等一下,我先帮你量个体温,一会儿,我让值班医生来给你看看。”
“谢谢,谢谢你。”舒蔻在被子下痛苦得蜷成了一团。仅管,她又冷又饿,四肢乏力,但她感觉,自己好像终于得到了解脱。
她疲惫的闭上眼睛,只想忘记一切,忘掉俗世,沉沉的睡上一觉……
殊不知,她前脚才被护士带进病房,泊好车的络腮胡子,就急匆匆的踏进了急诊部。
他低下头,焦急地看了眼手上的手机。
他刚给舒蔻打过电话,但没有人接。
所以,和舒蔻一样,他很快就从护士口中,打听到许攸恒在哪儿。
等他像卫兵似的,站在创伤室的门外,医生还在处理苏妤的伤口。
好一会儿,待医生们结束这个外创小手术,只留下护士,帮助苏妤清洗身上的血迹,帮她更换病服时,许攸恒才得以丢下她,走出来,看到一直候在门外的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