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恒不等她说完,似笑非笑的打断她说:“一声道歉,就能平息你对我造成的伤害,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去你从我眼前消失两天,失联两天的事实吗?”
“呃?!”舒蔻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发现他佻薄的目光,正肆无忌惮的在自己的脸颊和唇瓣上徘徊。
男人的骨子里啊,大抵都刻着无赖的标签。
真正为先前那个浅尝辄止的吻,意犹未尽的人是他吧!
如果不计后果,舒蔻很想端起他面前的那碗牛肉汤,再倒扣在他头上。
而她如今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用力从对方的掌控中,抽出自己的手。
“许攸恒,你不觉得,你现在的心思,都该花在你母亲过去的祖产上吗?”舒蔻极尽嘲讽。
“呵,不用你说,我早就布署好了。不管姓和的父子俩有什么目的,都休想从我手上弄走这块地。”许攸恒摆出一付强龙压不住地头蛇的蛮横和霸气说。
见舒蔻欲言又止,仿佛是对他的不折手段,颇有微词。
他冷冰冰的先堵上舒蔻的嘴,“商场上的事,别和我谈君子喻于义一类的话。我许攸恒可从来没说过,我是个好人!”
“我没想对你说教!”舒蔻嘟哝,更何况,说教对这个男人会有用吗?
“我只是想问问,除夕和初一还好吗?我不在的这些天,他们……有想我吗?”舒蔻说到这儿,眼眶禁不住有点湿润。
“当然想。”许攸恒的目光,一时间变得无比柔和,“尤其是除夕,你知道的,他敏感又自闭,除了你,别人都很难接近他。虽然,他没有开口问过你去哪儿了。但他站在他喜欢的那道窗台上,一直眼巴巴的望着院门外。即便是吃饭也不愿离开。昨天晚上,甚至直接蜷在那儿睡着了。”
许攸恒的这几句话,简直像是故意来催泪的。
仅管,舒蔻克制的吸了吸鼻子,但依旧抵不住内心的酸楚,和一股马上冲回别墅,看望两个孩子的冲动。
“好了。”许攸恒从桌前站起来,用粗砺的拇指,抹去她脸上的泪珠,“两个小鬼已经够让我头疼,别让我觉得还有个未成年的女儿,也需要我照顾?”
他的安慰很特别,舒蔻回应的方式更特别。
她揪着许攸恒的领口,确实像个依附在他身上的孩子,“许攸恒,既然你说过,沛烨的事交给你,你一定会给我父亲的死一个交待,那么,我……我能带着孩子们去国外吗?”
看到他脸色一变,舒蔻连忙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不去美国,我只想找个地方,别的国家,或别的城市,静静的和孩子们呆在一起。当然,还有我母亲。”
“这么说,你只要孩子,不要我?!”许攸恒醋意横飞。
“不是的。我……”舒蔻长时间以来,卸下伪装,用头抵着他裸露的锁骨,闷闷不乐地说,“我只是感觉心好累,有种不堪重负的痛苦和压抑感。好像无论我怎么躲,怎么退让,它们都会追着我,天天萦绕在我脑海里……”
“是因为我继母和这个突然出现的和姓老人吗?”
“这样,那样的,都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