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再拿你的脏手碰我!”许攸恒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仅管被她戳过的部位,有种异样的舒畅和暖意。
幸好,舒蔻并不介意。
她鼓着腮邦,一边尽情享受甜甜圈的美味,一边含糊不清的问:“我是想问坏哥哥你,坐在那个边边上,就不怕掉下去吗?”
“多管闲事!”许攸恒恶声恶气的丢给她一句。
尔后,迎着吹过来的风,望着楼底穿流不息的车辆,忧郁得像个文艺青年:“我很早以前,就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说如果从二十几层的高度向下跳,耳边除了会有巨大的轰鸣,伴随的是将近五秒钟飞翔的幻觉,直至落地时短暂的……”
“叭叽一下,你就掉地上变肉饼了!是很短,很快!”舒蔻把最后一口甜甜圈塞进嘴里,一拍双手,愉快的说道。
“你……”许攸恒酝酿了半天的情绪,就这么被她破坏了。
“坏哥哥,如果你一旦掉下去,不会飞起来,只会摔成肉饼的!”舒蔻还一本正经的向他强调。
“滚开!”
“莫非大哥哥你就想变成肉饼?”在她的字典里,大概就没有“滚”这个字的释义。
“我叫你滚开!”许攸恒觉得叼着她一起跳下去的滋味,大概会很美妙……
他背后,果然安静了下来。
可他,为什么突然又觉得很不习惯。
他倏地回过头,发现小戏子压根没走,还蹲在原地,瞪着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你干什么?”他横挑鼻子竖挑眼。
“我在等你跳下去后,告诉我飞起来的感觉呀!”她居然一脸期待。
“你……你这个白痴,我跳下去就死了。还怎么告诉你!”许攸恒觉得和她说话,很容易拉低智商。
“哦,原来你也知道会死呀!”舒蔻拖腔拿调,活像刚发现原来他并非一个弱智。
许攸恒气结,扭过头,不想再和她浪费口水。
“所以,还是爸爸说得对,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很宝贵的,不像甜甜圈,吃完了还能再买一个。”舒蔻一字一顿,认真得就像在回答老师的问题。
能把人的生命和甜甜圈相比,大概也只有这种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的小吃货吧。许攸恒斜睨着她,“除了吃,你懂什么?”
“谁说我不懂?我可不会把自己放在那个边边上,随时随地可能让自己摔成肉饼!”舒蔻用粉红色的舌尖,在唇瓣上卷了几圈,把沾在唇边上的糖霜和巧克力酱,舔得干干净净,最后还意犹未尽的咂了咂舌头。
就好像许攸恒在她眼里,真的变成了一大块冒着热气,葱香四溢的牛肉饼!
而许攸恒,也不知是对她的话来了兴致,还是被她垂涎欲滴的模样吸引。
悬在半空中的一只脚收回来,踏在围栏上,居高临下地问:“那你和我说说,反正人早晚都要死去,为什么我们还要活着呢?”
“因为……”舒蔻摇晃着身体,正想说点什么。突然打住,滴溜溜的转了转眼珠,“大哥哥,你应该很有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