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后,和许攸恒这一天两夜的厮守,大概是他们相识以来,最和谐,身心最愉悦,也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
没有顾虑,没有对彼此的猜忌,也没有过多对凡尘琐事的追索与探讨。
舒茜也好,沛烨也罢,还有那只神秘的u盘,仿佛都变成了过往云烟,连同对父亲的缅怀,被舒蔻一起深埋进心底,绝口不提。
仅管,舒蔻觉得,自己有点掩耳盗铃。
但……
这世上最可怕的毒品,绝对不是罂粟。
而是你全身心的爱上了一个人,遇上了一段你明知应该逃避,应该抗拒,却还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感情。
许攸恒、初一和除夕,就像是超市卖场里,最新鲜、最甜蜜,也最可口的酸奶冰淇淋,而许家的其它人,则像是冰淇淋上,捆绑销售的临期品。让选购它们的人,说不出的厌恶和膈应。
所以,舒蔻一边裹着被子坐起来,一边带着纯属找茬的味道,嘀咕说:“许攸恒,你确定,你定购的那些礼服真的适合我吗?而且,你不是言之凿凿的答应过我,再也不会不尊重我的意见吗?可我连礼服的样式都没看到过,你又怎么知道,我喜不喜欢呢?”
“这世上,还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尺寸大小吗?”许攸恒长腿一迈,在她的身边坐下。
那暧昧,佻薄,还有刻意朝被子下扫去的目光,让人很容易怀疑,他口中的尺寸,究竟指得是什么!
舒蔻不由清高的睨了他一眼,“许攸恒,你要搞清楚,我不喜欢袒胸露背的礼服。如果你准备了那样的,我打死也不会穿的。”
“放心吧!你就算想露,我也不会让你露的。”
舒蔻再也无话可说,只得负气的从被子下抽出那件难看的睡衣。
可她还没来得及往头上套,许攸恒伸手一抓,任由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滑下去,一时间春意乍现,曼妙无比……
“许攸恒,你干什么呢1舒蔻的双手,被狼狈地锁在睡衣里,动弹不得。
“呵1许攸恒在大饱了一顿眼福后,从她头上扯去睡衣,尔后,快速的拉起被子,重新把她裹了个严严实实,“许太太,请问你今年到底多大年纪了?”
“要你管1舒蔻仿佛是知道,他想说什么。
看着他把自己的睡衣展开,露出胸前那只肥墩墩,胖嘟嘟的叮当猫说,“看看,光是从这一件睡衣上,对你舒蔻的眼光和品味,就可见一斑。你说,这婚纱礼服的款式,我还能放心的交给你亲自挑选吗?”
“我……”
“舒蔻,你知道吗?其实,你从小就挺土的。”许攸恒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接着兴致勃勃的又说:“四年前,当你第一次拖着行李箱,从专程接你的车上走下来时,你那一身土黄土黄的运动服,简直闪瞎了我的双眼。让我直接怀疑,司机是不是犯糊涂,接错了人。”
“即然我这么土这么难看,你干嘛还要选我,干嘛还要像头饥肠辘辘的饿狼,成天趴在……”舒蔻努了努嘴,羞涩的没有把话说完。
“因为……我就喜欢你这种土黄土黄款的。”许攸恒俯下身,冷不丁的亲了下她的额头。
随后,捏紧她的睡衣,翻身下床,回过头,又冲着她意味深长的一笑说,“更衣室左手边的柜子。不管你舒蔻平常的嗜好如何,但今天,我要你做这世上最幸福,最漂亮的女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