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谁,让你喜欢怀疑你自己,继而变得对生活和未来也逐渐丧失了信心。”
“还有……”
“别说了。”舒蔻突然坐直身体,一口打断他,“我们讨论的是你,不是其它人。”
事实上,她很清楚这些问题的答案,更清楚是谁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她害怕,再听monson和继续说下去,她怕会被对方动摇。
她已经风雨飘摇的感情;
她和许攸恒还没开始,就已经摇摇欲坠的婚姻。
monson和也没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瞟了她一眼。
点到为止,有时候比一针见血,更能撼动人心。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舒蔻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山体和树丛,听着从远处传来重型机械的运转声,不由仓皇的问。
“快到了。”monson和抬手一指,从树梢间隐隐约约露出的一个十字架,说:“很早以前,就想带你来这儿了。只是,一直没机会。”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他脚下一踩,他们的车也在山腰上,一片开阔的平地前停了下来。
正如舒蔻刚才听到的那样,这里俨然就是个热火朝天的大工地。
只见,一些建筑工人们正在拆除几幢废弃的旧楼房,各种工程车穿梭其中,尘土飞扬,沸反盈天……
不过,透过车窗,舒蔻很快发现。
除了空地中央一座高大坚实,外表看上去却破败不堪的旧教堂,还有工地最远端的,一座两层高的小楼,连同它附近的几颗石榴树,也被人用隔离栏,像模像样的围了起来。
教堂大概是租界时的产物,有着其特殊的历史意义。
可那红砖绿瓦,看上去不甚起眼的小楼,为什么也要保护起来,不予拆除?
舒蔻捂着口鼻,紧随monson和一起推门下车。
她不解的盯着对方的阔背,不明白他带自己来这儿干什么?
“呵,这破地方,比拍卖手册上看到的破败多了,压根就不值那么多钱呀。”monson和自言自语似的感慨了一句。
“这儿,就是你和许攸恒不惜一切代价,差一点大打出手,争夺的那块地?”舒蔻顿时恍然大悟:也是许攸恒声称的,她母亲自小生活过的地方。
“对!”monson和回过头来,看到她掩住口鼻,马上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疏忽了。忘记现在的你,压根不适合来这种地方。”
说着,他从口袋里摇出一块男式丝帕,递到舒蔻手上。
“谢谢。”舒蔻闷声闷气的,继续捂着半张脸问,“这么说,你终于从许攸恒的手上,成功抢下这块地了?”
“说反了。应该是我成功的捍卫了,原本就属于我的领土。”monson和带着胜利者的姿态,一边调侃,一边扶着舒蔻的肩头,示意她绕过地上的碎石,沿着工地边缘的小路,朝那幢两层高的小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