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舒蔻郁郁寡欢地说。
“那……需要我帮你们报警吗?”那个医生探前身子又问。
“谢谢,不用了。”舒蔻冲对方息事宁人的点了点头。
如果警察管用,许沛烨哪还有机会在这儿嚣张跋扈,耀武扬威呢!
“那……”对方迟疑的又提出,“这地方一般是不允许外人进来的。”
“嗯。我知道了。我们马上就走。”舒蔻转向他,力不从心的恳求道,“麻烦你能帮我一起,把他送去急诊室包扎一下伤口吗?”
“当然没问题。”对方热心地应道。
等两人齐心协心,把络腮胡子扶进对面大楼的急诊室时,天,已经有点擦黑了。
一抹暮色,挟着夏末滚滚的热浪,让舒蔻这个时候,才察觉到自己汗流浃背,也早已是一身的狼狈。
她心乱如麻地走出急诊室,站在大楼侧门的入口处,不禁懊恼地抹了抹满是疲惫的脸。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心血来潮,只是想辗转回来询问烟一个小小的问题,却惹出了这么多的事端。
如果说,monson和对她提出的要求,除了卑劣,多少还怀有一分诚意。
那么随后,许老太太和许沛烨送给她的,就只有满满的恶意了。
如火似荼的夕阳,把她的身影,在医院走廊的地板上拉得越发的纤细,瘦长。
如同削去了她原本就羸弱的肩膀,令她更加的感到身心俱疲,不堪重荷。
‘许攸恒,你看见了吗?
你都看到这些狰狞、丑陋的面孔了吗?
我收回刚才在病房里对你说过的话,醒醒吧,像沛煜说的那样,快醒醒吧!我觉得我快要顶不住,就快要被你奶奶和你弟弟逼疯了……’
“舒小姐,”络腮胡子一瘸一拐的从急诊室里走出来。经过医生的一番清洗和包扎,他的气色和精神看上去明显好多了。
见舒蔻捂着脸,垂头丧气的站在门口,他担心地问,“怎么样,你没事吧!是不是太累了。”
“没,”舒蔻顿时振作起精神,冲他挤出一个微笑。
这一点小小的波折算什么!
她岂能这么的弱不禁风!
络腮胡子是因为她和许攸恒,才无端端挨得这顿揍。
所以,她绝不能让对方看到自己的颓丧和无能。
她搓了搓手心,讪讪地说,“我只是在担心沛煜。这会儿,也不知她到家了没?还有,不知她父亲会怎么惩罚她?因为她看上去,是那么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