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说公司里,今天已经炒掉好几个高层主管了,老爷最近一段时间脾气爆燥的很,也从没听别人的劝说与道理。
这样的男人的危险的,聪明的人都会明哲保身。
“余妈,求你让我见他一面,或者夫人也行。”
雪幽象想到什么似的?这么几天没有看到汤夫人,她也与她朝夕相处了一段时日,她不会放任着她不管的。
说起夫人,徐妈也一阵伤心。
“夫人精神状态不是很。”
余妈死死地拦在了门口,一边对着雪幽劝解道。
“你还是回去吧,老爷看到你不知道会发多大的火。”
余妈简直都不敢想象了。
“让我见他一面,我就走,我只说一句话。”
雪幽趋余妈说话不注注意的当口,伸出双臂一把推开她,然后,迅速跑进屋子,直直地冲上楼跑进了书房。
她知道汤荣在那儿,如果没有上班的话,他准时在书房。
果然,书房里,雪幽看到了满脸倦意的汤荣,他正在处理着公司的一些事情,办公桌上还摆放着许多他研究的股市资料。
他低着头,看着案卷,神情专注而认真,只是,昔日意气风发的模样象是在短短几日刻上了沧桑,几天不见,他的面容苍老了许多,她想世上所有的父母都经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绝世惨痛,当初,汤愉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想出让她瞒天过海,要她代替她照顾自己的父母,承欢膝下。
听着轻轻的开门声,汤荣抬起了头,那双冷凌犀利的眸子,透露出绝世的睿智的眸子,缓缓地抬起。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额上青筋开始隐隐浮现,可是,他没有立刻动怒,只是合上手上的案卷,直直地凝视着那个一步一步向他靠近的女人,她还有胆子回到这里,她真的不怕他会撕裂她吗?
“汤愉真是生病而亡,迟不会是杀害她的凶手。”
“求你放过迟睿。”
她站定在汤荣的面前,可怜卑微地低低乞求。
“汤愉不可能这么枉死,迟睿提供不出有利的证据,汤愉宁死之前的几个月都是与他在绞在一起,并且,汤愉离开家的时候,曾亲自告诉她的母亲,她们要一起去普罗旺斯旅游。”
汤荣恨恨地捏着手尖上的那支圆子铅笔,凝向雪幽的眼神迸射出数道冷咧的光芒。
他不是不给迟睿机会,他女儿生前那么爱他,他也不想赶尽杀绝,可是,他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虽然现在还提供不出有力的证据,但是,我相信迟绝不会是杀害汤愉的杀手,因为,我曾看到了他终日为了汤愉的离去而欲欲寡欢,他那么害汤愉又怎么舍得汤愉死?是汤愉要他别告诉你们,她不想你们为她操心,所以,她们塑造了一个假汤愉的身份给我,让我能代替汤愉承欢膝下,一生让你们享尽天伦之乐。”
“谁能证明你讲的话是真的?”
汤荣的眸光闪烁,他在深深地思索着她话里的可信度,即然事情这么简单,那么,他必须要见证据。
证据,又是证据,雪幽近几天来真被这两个字打败了,还是要让她提供证据,这些她都是听迟睿说的,她的确也没有真正听汤愉说过。
雪幽的沉默让汤荣的唇瓣浮上几许冷笑。
“找不出证据,你就等着给迟睿收尸。”
“余妈,赶她出去。”
汤荣对刚出现在门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余妈森冷地下令。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雪幽痛苦绝望地对着他说。
“我只相信证据,我不能让我女儿白死,如果迟真的是杀害她的凶手,我会让他死在牢里。”
还是那句听了能令雪幽魂飞魄散的狠话。
现在的汤荣对于她来说,再也不是那个伟大而兹爱的父亲,而是一个准备把迟睿与她推向地狱的恶魔。
“我就说不要你来,你偏来。”
余妈不满地嘀咕,虽然她也不舍得这个小姐受气,可虽,她更怕老爷发怒而威的面孔。
看了眼窗口前凝站的那抹潇索的身形,昔日高大挺拔身形象是有些背驼了,整个人也有些颓废。
看来,汤家人过得也并不好,这到底是怎样相互的一种纠缠?她迈着机械的步子,一步一步地出书房,沿着花木抚疏似的楼梯而下,然后,走出汤氏大宅。
她得去找证据,必须找到证据,迟少才有希望出狱,必须的,她在脑中一遍又一遍地收寻着某些事。
当天下午,她准备一些好吃的东西要方煜带她去看望了迟少。
方煜通过老爸的一些人脉关系,走后门带她走进了看守所。
看守所的规定,只能进去一人,方煜便只好在门外吸着烟等待,让雪幽一个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