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男人声线,两个女人纷纷抬起头,便看到身着灰色西服的男人向她们这边走了过来。
方宇绰来了,他的到来让雪幽即惊且喜。
“绰。”
倪娇艳握住刀柄的手微微一动,她也没有想到方宇绰会来,她深黑的眼瞳痴痴地凝视着那个越来越近的身影。
“娇艳,把刀放下。”
走到她们面前的方宇绰一脸温柔地轻轻对着倪娇艳说。
“这很危险的。”
“宇绰,你怎么会来香港?”
她是瞒着他跑掉的,因为,她在y市看到了报纸上冷雪幽明丽的五官,所以,她夜不能眠,所以,她孤身一人来到了香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见不得她比自己好,比自己优秀,比自己成功。
可是,她偏偏是如此出色,不管如何?她都没有扳到她,为何上苍总是厚待于她?
“你不见了,我就一直到处找啊,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他说话的当口,抬起眼,暗示着身侧的雪幽快点离开,雪幽得到了他眼睛里的讯息,聪明的她轻缓地退到了他的后面,借着他高大的身影,她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妈,那个女人是疯子吗?”
瞳瞳小小年纪不懂什么?可是,他看到那个拿着刀的女人,就知道她是大人们口中时常叫的神经病。
“不要说话。”
刘妈捂住了瞳瞳的唇,深怕被倪娇艳发现她们已民经上车了。
可是,当雪幽发动车了那一刻,她还是发现了,倪娇艳听闻轮胎滑过地面的声音,抬起头,便看到了雪幽的车子忆经从马路滑出,急速地往前行驶而去。
“冷雪幽,不准走,我们的债还没有算?”
方宇绰抬起眼帘,透过那辆红色法拉利琉璃窗口,他的看到了那个十分帅气可爱的男孩,他有着漂亮的五官,深黑色的眼睛,是那么的象极了迟睿,完全是迟少的翻版,如果不是阴差阳错,他会是他的儿子,他方宇绰的血脉,可惜,他没有那样的福份,他只有伫立在原地,凝望着那满天的尘灰品尝着心尖的那份苦楚。
“冷雪幽,跑了,呜呜。”
倪娇艳正欲疾步狂奔,却被方宇绰一把拉住,他不想她再去打扰雪幽,毕竟,这一辈子,是他们对不起雪幽,即使是雪幽曾经报复过他,可是,他没有恨她,因为,曾经连一只小动物都不舍得伤害的她变成了残忍无情的女人,他本身也有责任,他自己也有罪。
“宇绰,你还爱她对不?”
倪娇艳纤白小手死死地揪住方宇绰的衬衫领口。
“我不爱她,我没有资格爱她,娇艳,是你让我跌入了地狱,是你让我一无所有。”
“我也一无所有。”
她的心隐隐作痛,在看到方宇绰痛苦地指责着自己的这一刻。
“可是,我真的恨她,是她让我们一无所有的。”
“要恨就恨迟睿,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设计的戏,与雪幽没有一点关系。”
“是他在警车那里动了手脚,所以,你才会被终生监禁。”
当,倪娇艳指节上的尖刀滑落到地,是啊,要不是迟睿她们的都不会落到如此的地步,单单凭一个冷雪幽,如何能给她们斗?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倪娇艳的气息不断上涌,她的眼睛瞠得奇大,还伸手胡乱地抓扯着自己的满头青丝,她乌黑的发丝极力地揉乱。
方宇绰看着这样精神失常的倪娇艳,老实说,他内心并不好过,虽然,他没有真正爱过她,曾经以为的爱她,只是自己一时意乱情迷的感觉,可是,毕竟,她是为了他才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他欠了她的始终是一份道义与责任,那么,就让他用余生来照顾她吧。
他没有感叹完,就看到倪娇艳象疯了似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狠命地折磨着自己,然后,她的唇张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涣散呆滞,并且,全身都在抖瑟过不停。
猛地,她无法承受身体里千万只毒虫的侵袭,无助地蹲了下去,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哀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