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艳,我们回y市去。”
然后。方宇绰轻轻地抚起她,他知道她毒犯了,回y市,他就让她去戒毒所。
让她拥有一个健康的生活。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又到了傍晚的时分了。
海天大厦那耸入云端的国际世昂大楼里,
落地窗前凝立着一抹伟岸健硕的身形,他面对着窗口而立,窗外的夕阳的余晖印照在他阳刚俊美的脸孔上,让他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度,也许,即使是阳光灿烂的白天,他同样也不会感到那灼烫的熨人温度吧。
这些年,没有雪幽的日子里,他渐渐学会了抽烟,渐渐学会用那尼古丁的味道麻醉着自己,只有这样,他才会感到心也麻木,白天,他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他的海天大厦创出的品牌已打响了国际,走出了世贸之门,滔天的财富滚滚而来,他的事业如日中天,可是,心却一日比一日孤寂。
雪幽选择了凉煜飞让他的心就此空为无底洞,当他得知凉煜飞失忆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与雪幽这一生再无机会相守。
他能理解雪幽的选择,毕竟,她是一个重道义的女人,如果他们不顾凉煜飞的死活硬是要走到一起,最终也没会幸福,因为,他们都不是心狠手辣,只顾自己不想他人的那种人。
所以,收到雪幽电话的那一刻,他无声地退出她们的生活,即然,纠缠再无结果,又何必让大家都活在痛苦里?
只要知道她与儿子在香港平安地生活着,他就放心了。
“总裁,职员们都下班了。”
一身黑色西装的徐特助推门而入,看着窗口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形,眼睛里几缕暗光扫过,现在的迟少好象越来越沉默了,除了工作上必须交待他要去做的事以外,他都不会跟他多半句话语。
很难想到,曾经换女人比换衣服还要快的男人,如今却过着和尚般禁欲的生活,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三个月前,他们从香港回来后,他就要他消除了所有异性朋友的通讯录,这三个月以来,不知道那位郑书桐小姐约过他多少次,他都让他拒绝了,因为,总裁发誓不再碰他心爱女人之外的女人。
可是,那女人都结婚了啊,他还在这儿枯等什么呀?
昔日,纵身花海的烂荡公子哥儿,却为了一个已经结婚的女人肝肠寸断。
世人很难想到吧,并且,至此,他花边新闻再也没有在报纸上出现过,他知道,迟少已经收山了。
他的一颗心只为一个女人而绽放,不管是身还是心。
可是,这样深情的迟总裁,冷雪幽是看不见的,徐特助忍不住幽幽地叹息。
“总裁,你要用车吗?”
见迟少久久不曾回应,徐特助又问了一句,他不下班,他还得回家休息去啊。
“你先回去吧,把车留下。”
“是。”
迟总裁开口了,下达的指令却是让他先走,而他俊美的侧颜永远缠绕着落寞的神彩。
徐特助毕恭毕敬地退出房间,并体贴地阖上房门。
徐特助走了,一室又归于平静了,他就在伫立在窗前,眼神晦暗深沉,高大的身形如一尊雕像石腊般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窗外的霞光渐渐隐晦,那粉红的霞儿慢慢地消失在遥远的天际,他的视野已是一片晦暗。
当那轮夕阳最后的余光消失在地平线上的那一刻,一天就这样宣告结束了,明天,那个地方还会升起同样的阳光,一天又一天,周而复始,对于他迟睿来说又有什么不同呢?
窗外一座座繁华的摩天大楼,已经灯火辉煌了。
他久站的身躯有了些许的麻木,然后,他退开一步,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桌边,在那高级檀香老板椅上坐了下来。
庞大的身躯靠向了椅子后背,而低垂下的视线无意间扫到了办公桌上摆放的那一个小巧的相框上。
相框里是雪幽抱着瞳瞳在海滩边拍下的生活照,看着儿子漂亮干净的五官,他的心里划过一缕暖洋洋的感觉,视线略微上移,焦距停留在了那张精致瓜子脸蛋上,眼角飞快地掠过一抹幽伤,修长的皂节不停地在相框的边角上游移,这张照片是他生活下去的动力与希望,尽管她们不在他的身边。
呵呵,他的唇边勾着傻傻的笑容,他不想回到那个自己偌大的公寓里,因为,那间公寓太大,大得让他感觉自己一无所有,尽管他的财富已在全球名列全矛,在物质上,他比许多的人都要富有,可是,在精神上,他是最穷的,是最空虚,他从来都没有尝试过自己爱的女人嫁与他人,那种钻心噬骨的痛楚,会夜夜啃咬着他的心魂。
太大的房子,让他总感觉心对空落落的,所以,他让徐特助去市区租了一间单身公寓,这段时间,他就一个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