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药,可是她一摸口袋,心拔地拔地凉,一毛钱也没有啊。
她的钱都前二天给燕云西了,而且在山上好像也用不到钱的。
“大明星,一共三十二块钱。”
“这,这,大姐啊,我来得匆忙,我没有带钱,要不回头我给你送下来好不好啊?”
“不行,我们医院可没有这样的规矩,你没有钱,就不能拿走这药。你后面这二个扛机器的,可以叫他们帮你先垫着啊,不可能三个大活人的,还拿不出这三十二块钱来吧。”
舒景长叹一口气:“如果可以,我就不会这样跟你说了,节目组很残酷的,不允许这样,大姐,求求你了。”
“不行,规矩就是规矩。”人家二眼一闭,还打算再眯一会。
“大姐。”舒景拉长声音撒娇:“求求你了,救人啊。”
“叫妈也没用,反正医院是有这么个规定的,不是我难为你。”
真的是半点也不通融,舒景吸了口气,将挂在脖子上一根绳子取了下来,上面有个戒指,她拿着有些依依不舍:“那我用这个换呢,可以吗?大姐。”
“这是真金还是电镀的啊?”
“纯正的黄金,大姐,这个可以交换吗?”
“这不太好吧,要是是真金的,可值钱了,这药才三十多块钱呢,你是不是想押在我这儿,然后你回去取钱啊?”
“不,我就给你了,换药,成吗?你要是看我可怜,你就多给我二十块,我划了人家的船下来,我多少要给人家点钱。”
那医生拿着戒指看,咬了咬:“虽然我们医院没这个规矩啊,不过是你心甘情愿把这个卖给我的,端的不管谁亏谁怎的,出了这里,我们就都不能后悔的哦。”
“不后悔。”她咬牙说着。
她看都不敢去看,就怕自已真的很后悔。
这个戒指于她的意义,真的很大,她现在心里还是很迷惘,真的舍弃的话,以后万一后悔了,只怕是花一万倍的价钱,也买不回不的了,或许意义都不再是那样的了。
可不就是想走出来么,为什么要舍不得呢,只要有钱就能买各种好看的戒指啊。
她保存着这么多年,可是依然没有人给她戴上,每天压在心间,是一种沉甸甸的失落。
“好,那我给你一百块钱吧,我值夜班也就带了这么多钱,你要是愿意呢,就给你,这我可没有半点强迫你的啊。”
“不,是我自已愿意的,心甘情愿的,你一点也没有强迫我。”舒景受不了了,拿着药就要走。
医生追了出来:“大明星,还有钱啊,你拿着啊。”
舒景接了过来,头也不敢回地跑。
就怕自已后悔,就怕决心不稳,其实是真的不舍啊。
拿着钱去买了点早餐,划着船再回去的时候,心里空空如也。
一直划啊划啊,累得有点喘不过气来的。
摄影师提醒她:“过了长林村了,舒小姐。”
舒景这才回过神来发现真的划过了头,赶紧停了下来,只让船只慢慢地随江水而倒回来,一抹脸上,湿湿的一片,她怎么哭了呢。
可是镜头对着她,她只能打起笑来说:“这水花真是的,飞得我一脸都是,幸好我没有化妆,不然滑出一条条粉沟也挺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