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自大狂,吃土豆吧,刚烤好的,就还剩这二个了,一人一个别矫情吃了再说。”
他接过热烫的土豆,剥了皮就吃:“舒景,你还真是大胆,没粮了也不撤出,万一饿死就难看了。”
“饿死那是自已没本事,得认命,燕云西,你现在好些了是吧?”她不太会关心人,这样的话,她就觉得是关心了吧。
他点头:“好多了,要不是肖棣误导我,我昨天就要进山找你的,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过夜。”现在想想就觉得心疼啊,不舍啊
她一个女孩子,在山上和同伴走失了,那是会多么的惶恐,害怕,晚上这林子里肯定又是各种声音的,她能有多大的胆子啊。
舒景一笑:“没事啊,不还有摄影师吗?有什么好怕的啊,这世上又没有鬼,有也是自已心里幻想出来自已吓自已的。”
燕云西有点无语,算是他白想了那么多了。
看来她一个人在山里过夜,也很自在嘛:“真是的,女人,你能不能柔弱一点。”
“你也夫是的,怕有用吗?干嘛要柔弱,眼泪能搞得定什么事,现在那学生的父母都不知哭了多少眼泪了呢,难道他们就能找回来了吗?真是的。”
舒景不服气地反驳他,看她那振振有词的样子,燕云西无奈地说:“怪不得朱文诺说你是个变形女金刚,我看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舒景听了就笑:“是不是朱文诺偷亲了你,你吃了她的口水就变得听她的话了啊,不错不错哦,现在居然为她说话了。”
他白她一眼,不想说话。
舒景心情大好,拍拍他的肩头:“燕总,你别忘了还有摄相机在拍着我们呢,这可是不带什么修剪的啊,让你的广大女粉丝们看到你翻白眼,那会影响你高大威武的形象的,你也控制一下你自已吧,比如你只能允许自已一天翻十个二十个的。”
“现在把我的话,还给我了。”他笑得有些无奈。
她笑道:“是啊。”
天完全的黑了下来,火堆照得亮亮的,他叹口气,一把拢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已的身上:“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这脸还要不要啊,让芒草刮得这么凌乱,我可不会花钱让你去整容的,到时一捏一手的假体,太可怕了。”
“你以为我带着头盔进山的,还是你以为我的脸是铁做的,刀枪不入,这小事回去二天结个痂,掉了就好了。”
“真丑。”他温柔地嫌弃着。
她却笑:“那你有毛病啊,我那么丑,你还要眼巴巴地来找我,你是不是心理有问题啊?”
“是啊,我病了。”是心病,要心药医,她现在就是他唯一的心药。一手拿棍子拔拉着火堆,有些抱怨地数落她:“舒景,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在医院里你也不会来看我一下,难道我就真那么惹人烦吗?一个人跑这大山里来也不通知一声。”
“呵呵。”她只是笑,什么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