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西再次面对冯秋晚,往时的耐心已经不见。冯秋晚看不见,但是也能感触到他沉冷的气息,心思面转,想了一会轻声地说:“云西大哥,昨天晚上我知道你只是喝多了,我,我不会要你负责的,但是不管你要做什么事,我都可以听你的安排。”
“秋晚,从一开始你压根就没想过要自已生活是吧?”
冯秋晚一惊:“云西哥哥,你在说什么啊?”
“你也不用装,我心里都明白,你跟我去美国吧。”
“啊?”她有些傻眼,但是又有些窃喜。跟云西哥哥一块去,去哪里她都是愿意的。赶紧说:“好,你要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只要有你陪着,我哪里都不怕的。”
还在这么说,他心下越是反感。看来越是无争的,果然越是要的更多,藏得更深。
他本来不想拖累秋晚,还想给安排她更好的路,是她自已选择的,那就别怪他现在无情了。治好了她的眼,以后是尘归尘,土归土。
别说他现在有病对谁都负责不起,便是能负责得起,他也不可能负责她,于秋晚,以前是愧疚,当妹妹一样,现在只是淡然,一点男女之情也没有。
“去美国后,你治眼睛。”
“啊,云西哥哥,我的眼睛,不是治不好吗?”
“找了个医院,能让你的视力恢复一点,好了之后,你可以自行回国,我会叫人给你一笔钱,会暂时让你衣食无忧,但以后,你自已的任何事,你谁也靠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已。”
冯秋晚睁大眼睛,双手摸索着想要去抓他的手,可任由她摸索,他也冷漠地看着。
她不安地叫:“云西哥哥,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也不需要知道为什么,有些事,你自已心知肚明,说白了就没有意思了。”他什么样的酒量他还不知道啊,区区二杯红酒就什么事都不知道,再心情不好喝的闷酒,也不可能这样浅薄的量,只能说那酒有问题。
“云西哥哥,我是心甘情愿的,我,我也不用你负责的。”
“可我不心甘情愿。”他有些怒叫。
她惊讶了,咬着唇,心里有些不安。
“罢了。”他闭上眼睛:“现在说这些没用,就这样吧,我叫人已经加急给你办手续了,过几天就离开。”
“云西哥哥,我…。”
“你什么也不要说,我什么都不想听,总之,就这样吧,都好自为之。”
他站起身望着窗外,风呼呼而入,要入秋了,舒景最喜欢的天气,就是秋天,又凉爽,又舒服。
冯秋晚也不知道燕云西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像故意在刺激舒景,然后和她有了关系,反而又变得冷漠了,是因为这样子弄巧成拙了吗?他不知要怎么舒景解释了,所以就气自已。
或许就是这样,其实越是在乎,才越会想一些幼稚的法子。
燕云西也没再去见舒景,虽是想她,可是真不想让她心情变坏,她现在难得真的想开了,似乎也是决绝地放下了。
一直忙着各种事,他不喜欢做事有头无尾,该怎么安排的,也必须得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