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生烟的时候是这样,在王府里同他和衣而眠,做了一场梦也是哭着醒过来,如今回到自己家里,见到他时,她还是泪眼朦胧。
关泠想起前生种种,垂眸含泪道:“臣妾太想念王爷。”
说罢两人俱是一惊,她自己先反应过来,此时她并未嫁给沉玠,在他面前自称臣妾,不仅有失身份,并且实在……实在是太丢人了。
关泠将头埋进枕头里,双颊红透,不肯再面对沉玠。
沉玠因她这声亲昵称呼愣了片刻,须臾唇角止不住上扬,从层层的被子里将她剥出来,抱在怀里,捏着她的下巴追问:“你刚刚说自己是谁,再说一遍听听。”
两人纠缠许久,她愈是避而不谈,他愈是寻根问底,最后关泠恼羞成怒,指着紧闭的门口:“你出去!”
沉玠寻机在她脸上啄了一口,见好就收,若无其事地将她凌乱的碎发拢至耳后,整个人几乎也要随她躺在床上了。
他起身将自己的衣袍摆正,转过身时,已经毫无方才的孟浪,一本正经同她道:“好了,已经不早了,你好好养病,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关泠面露不舍,声音里也蓄满委屈,像只猫儿似的在他心口轻挠:“你才刚来没多久……”
沉玠无奈摇头,眉眼里盛满笑意,语气宠溺:“你到底是要我走还是留下?”
关泠知他明知故问,却不想再如同过去那般口是心非,处处同他怄气,她无比诚实地告诉他:“我要你留下。”
说罢她悄悄挪至里侧,将大半张床的位置腾出来,含情脉脉地望着他,音色亦十分缱绻,“我要你陪我一起睡觉。”
沉玠轻轻咳了一声,目光犹疑,其实有些心动,仍旧摇头道:“咱们还没正式成婚,这样不好。”
关泠背过身去,佯装生气:“你现在若是走出了这扇门,我一辈子都不理你了。”
他坐在她身边,妥协了一大步,俯下身轻抚她的肩膀,柔声哄她:“我今天晚上不走了,坐在这里陪你,行不行?”
“不行,你过去都是抱着我一起睡觉的。”她缩着脖子,忸怩的很,不肯让他碰。
沉玠啼笑皆非:“天地良心,我几时天天抱着你睡觉了?”
“哼,忘恩负义,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