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鬼,没听过一句话叫做好狗不挡道!”
齐府一处小厨房外,这已经是几天下来管木子第不知道多少次被人拉住轮椅,限制了行动。
偏偏面对这种状况她还无计可施!
可今日在面对季言叙这个不长眼色的讨厌鬼阻拦她寻找美食的捷径时,管木子忍无可忍了。
“我是圆儿哥的亲爹。”
“......”
一句回答被季言叙说的轻描淡写,听得管木子却是异常刺耳。
眼前这人是小娃娃的爹。
她呢,不巧是小娃娃的娘亲。
现在她指着人鼻子骂,这不摆明了将自己也骂了进去?
感情吃了这么多哑巴亏,她还是傻愣愣的挖坑自己往里跳?
“起开!”
将轮椅强行往后退,管木子看准方向朝着讨厌鬼两只脚的位置碾去。
不出意外,身后人松了手,她便顺势加重手中力道朝着目的地快速前进。
这几日,为了方便齐小夫人进进出出,齐府中但凡是有阶梯存在的地方都在出现一个特制小小缓坡。
今日管木子同样依着一个冲刺劲儿按部就班的滑到了缓坡中央。
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因为一股外力作用的出现,她的动作被叫停了。
同时因为叫停者的报复心理,轮椅被人拉住后面把手整个后倾。
就这样借助着季言叙的力气,轮椅在缓坡上多了一个支持点,可作为受害者的管木子却是被迫同地面成了同一平面的不同高度。
看着居高临下俯身望着自己的人,被迫浑身僵直,躺于椅背的管木子破口大骂道:“你个乌龟大王八羔子,姐姐落得今日这半个废人的下场没有你一份苦劳,也有你半点功劳,你倒好,仗着自己健全欺负我是吧!”
管木子的咒骂还在继续,除了没有带上对方的祖宗几代外,这世间所能用到的都在此刻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骂到最后,竟还冒出几个四字词来,听得季言叙甚是头疼。
“我只想告诉你凌栗不在,你又何须将自己气到上气不接下气?”
此时的管木子因为角度的实属不易,外加上季言叙这个极不稳定的外力因素存在,已经被气的瘫倒在椅背上差点背过气去。
可这仍不妨碍她对于季言叙睁眼说瞎话的强烈谴责,“是你瞎还是我瞎!没看见小橱窗里挂着的金色襻膊吗!”
凌栗这人打小在厨房里做事便有个习惯,就是用于干活束袖的襻膊会准备上个两条。
表面上看似是为了防患于未然,避免一个坏了还能有第二个应急。
可知晓其本性之人皆知,只要这襻膊挂上,就是给了外人一个警示讯号,“老子现在心里烦,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扰了老子做饭的消遣,今日这襻膊便当作最后的礼物让他当场毙命!”
“我看你是温柔乡待久了,被冲昏了头脑!”
唇舌之争向来在两人间不可避免,将轮椅往后一耸,吓得管木子尖叫连连时,季言叙又极其从容的将轮椅摆正,处于一个安全状态。
同时提醒着还在吱哇乱叫的人好好看清楚。
“东西呢?”
之前挂于小橱窗前的襻膊哪儿还有丁点儿踪迹。
“要真挂着,今日你我只有死路一条。”
好心提醒着对方生命诚可贵,活着是最好,季言叙边将轮椅调转方向,任由管木子怎么挑衅生事都不再做出任何退步。
齐府小道上,齐小夫人被气得开始背起午膳想见到的菜品做着最后的挣扎。
小厨房内,在外面彻底消停后,一只骨节分明的右手出现在小橱窗的位置。
而后一只金色襻膊也回到了半刻钟前本来的地方。
......
“小夫人,少爷还等着你哄呢,你再不走可要把我急死了!”
厅堂内,管木子上一秒还在研究为何餐桌上的菜品和半个时辰前她在小厨房外喊叫的菜样重合的十之八九。
下一秒就被未兆一句急急躁躁的话弄得没头没脑。
偏偏没等她不耐烦的让人解释清楚,便被突然涌上的记忆气得胸口堵得慌。
上次不是因为双方交代了一些秘密的缘故,管木子放下狠话说要消化个三天两夜。
可任由她绞尽脑汁也不曾想过,这三天两夜的度过会有着齐沐这个当事人的全场参与,以至于她连点儿伤感的机会都没有!
“夫人,听鲸末说今日渔愿学了首新曲儿,若是空闲我倒是可以陪夫人听上一听?”
“夫人,圆儿哥这两日倒是胖了许多,要不我同他陪你上街逛逛,消消食可好?”
......
现在的管木子满脑子萦绕的都是齐沐的声音,再不济也是“姐姐若是空闲,消儿哥也可以勉为其难放下手中活计,同姐姐赏星星”这类丧心病狂的悉心陪伴。
但是管木子还是想走走穿书女主与男主之间因为部分、身世之谜被揭穿时的难以接受,从而痛苦分离几日,又因为男主突然遇袭造成懊悔不已,奋不顾身拼死相护,命悬一线,以至于最后生死相依,诉说心中苦闷从而认定彼此的感情升华套路戏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