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田到岩脚一线的军营,三军俱着缟素。
平绣祥披麻戴孝,跪在平正忠灵前痛苦不堪,号啕大哭。
手下一干将领纷纷上前劝慰,平绣祥猛的起身:“菊皇杀我叔父,我要宰了他,为叔父报仇。”
将领们仍是耐心劝说,平绣祥却呼天抢地,一定要杀了菊皇。
幕僚藤原也上前说到:“统领,菊皇乃天照大神钦点,可不能说这种话,以免遭天谴。”
他要不开口还好,平绣祥听到他的声音怒不可遏:“当初若非你劝叔父去往都城,叔父也不至于有此祸。”
“今日我便先杀了你,再杀菊皇,为叔父报仇。”
平绣祥说罢拔出唐刀,一干将领急忙上前去拉,藤原也也要后退逃命。
只是没想到平绣祥动作太快,藤原也根本来不及逃跑,便被唐刀捅进了胸膛。
一干将领这才将平绣祥拉住:“统领,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话虽这样说,但人人心里都在偷着乐。
平正忠在世时,大事小情都听藤原也的,其他人早看他不爽了。
现在他死了,空出的位置得有人顶替,很多人又可以因此升官啦。
此时传令兵进营:“大统领,菊皇遣源朝义前来传旨。”
名义上来说,平绣祥仍是扶桑的征夷大统领,菊皇向他传旨很正常。
但偏偏传旨的是源朝义,平绣祥怒喝到:“将那源朝义押上来。”
源朝义本是源赖信的家臣,现在跟着鸡犬升天,已然成了朝中大员。
两个侍卫押着源朝义进了大营。
平绣祥抬头看着他:“你胆子很大。”
源朝义淡淡到:“我胆小得很,只是朝廷有差,不得不来。”
“你既知前来是送死,我便成全你。来呀,押下去斩了。”
侍卫押着源朝义出去,他不辩解,也不求饶,只定定的看着平绣祥。
“统领,”幕僚上前劝到:“不如听听他的旨意是什么,何况他既是朝廷传旨的臣子,倘杀了他,便是公然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