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之摇了摇头,说:“大人明鉴,民女与她们从林家一路出来除了车费的交接,除此之外没有与证人多一分一毫的接触。”
张叔也跟着点了点头,证实林锦之说的都是真的。
县令一事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没有说话,林锦之看着县令,把头扣在地上说:“大人,既然现在证人已经证实了民女的清白,民女念着与柳家姻亲关系,就不与柳家几人追究他们污蔑民女的罪责了,但是,民女要追究柳建宁偷盗一事。”
县令看着林锦之不说话,林锦之继续说:“以前柳建宁每次一来林家,回去必定要带点值钱的东西回去,若不然就在林家争闹不休,以前我娘掌家时想着是自家兄弟也就给了,可是有一就有二,无数次助长了柳建宁的行为,他已经有好多次都是不问自取了。”
“大人,不问自取便是偷,他已经成瘾了,若不治这柳建宁的罪,他以后一定会偷更多的东西偷更多的人家,为了他人也为了林家找想,民女请求治柳建宁的罪。”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林锦之,就连那些目不斜视的衙役捕快们也都偷偷用余光看着林锦之,他们从来没见过林锦之这样的,一般人在洗脱罪名后恨不得立马离开这里,而这林锦之罪名都还没洗脱呢,就想要治被告的罪了。
柳家几人特别是柳老太和柳建宁,都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了。
林锦之不管其他人是怎么看她的,伏在地上声音清冷的说:“求大人为民众们做主。”
柳建宁一听这话,她这是逼着县令治他的罪啊!!
关键时刻柳建宁脑子一下子就转了起来,大声呵斥林锦之:“林锦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指示县令大人做事,莫不是你以为抬出民众求县令大人做主,县令大人就会听你的吗?”
“县令大人可是我朝难得的清官,怎会不分青红皂白就依你的言论来治我的罪了,你莫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以为所有人都必须得听从你的吩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成?”
林锦之:“你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柳建宁冷笑:“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你当我不知道吗?你不说是因为林家治我的最,你故意抬出其他人,大义炳然的说是为了其他人好,若是县令不治我的罪,你就有机会传播给其他人县令不管民众死活,是也不是!”
县令听着柳建宁的话,脸色沉了下去,他自然不会不知道柳建宁是拿他来镇林锦之,可是,不可否认,柳建宁的话不是不无道理,这样的事,那林锦之之前已经做过了,现在又故技重施,这是想要逼着他顺着她的心意来啊,好,当真是好!
公堂里一时寂静无声,林锦之现在也反应过来了,她的话的确说错了,她不应该这么说的,她这样说,可不就是逼着县令处决柳建宁吗?
为官者最忌讳除了他们的上司以外的命令,她一时竟忘记了。
现在只能想其他办法补救了,不过还是要先解决柳建宁。
林锦之依旧伏在地上:“我朝律令,未得主审官宣传不得任意出声,主审官未定论之前,不得干扰主审官判决,否则属于咆哮公堂,咆哮公堂按律当掌嘴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