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范仲白沉思着,怀中的女人已经昏迷了一个晚上了,再不救治,恐怕性命有危。可现在的情况根本去不了河口县找郎中,所以他只能选择一个临时落脚的地方,再做打算。
范仲白将怀中的女人放下来后,便轻敲了两下门,可是院内无应声。
他又重敲了两下门,高声喊道:“有人吗?”结果还是没人应声。他心想,这大晌午的家里应该有人啊?可是院子里却没有一点动静。想到这里,他重推了一把门,空旷而整洁的院子立马展现在眼前。他背起靠坐在一旁的女人,一边往里走,一边轻声唤着人?直到他走进屋内,都没有任何回应他的声音。
他将背上的女人放到床上后,才留意到桌椅上落得灰、紧闭的门窗、还有这空空如也的房间,才彻底的明白,这个院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怪不得刚刚叫门没有任何回应。
范仲白将门窗打开时,阳光透进来洒满一地,刹那间这个屋子彷如有了生气。
白灵轻声唤着水。
“你说什么?”范仲白凑近问道。
白灵干裂的嘴唇抿了一下,吞咽口水的刹那仿佛用了她所有的力气。她本能的又轻唤出水。
“好,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水。”说完,范仲白转身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没有水。他一拧眉,直奔厨房,水缸也没有水。他只好又去院子里寻找,还好屋后有一口水井。
他赶忙将水打上来,烧开后端进屋内。
白灵喝完水后,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这时,范仲白身上的伤口复发,锥心刺骨疼得他满头大汗。他心想,床上的女人和他眼下都需要药来治病,可万一寻来了郎中,走露了风声,再被梅花寨抓回去,定如羊入虎口性命难保。
他坐在椅子上,指尖敲击着桌面,目光却落在白灵的身上。
一刻钟过去了,他依然没有动。
半个小时过去了,他喝了一口水,便再无多余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