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过去了,他的眼神忽地一亮。
此时,他终于下定决心,就先这么办,便乔装打扮一番后出去了。
天黑透了,月光如一柱明灯射进屋内。
白灵依然昏睡着。
直到夜半三更,范仲白才带着药和食物回来。
他简单的吃了几口后,便去熬药了。
他一边熬药,一边想着今日下午的事情。他凭着暗号,寻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将纸条放进墙上一块活动的砖后,便离开了。待夜深人静再过来时,他看到墙边多了一个破烂的筐后,便心下了然。
这时,躲在暗处的人,看清背起破筐的人时,惊讶万分。但他生生的将欲要开口的话吞进肚子里,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范仲白仔细确认四下无人后,才背起破筐离开。
此时,他正在发愁喂药的时候如何不洒出来,刚才他试过了好几种办法都宣告失败了。
他将药碗放到桌子上,盯着床上的女人。满脑子都是喂药的办法,这时,他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就是用嘴喂药绝不会洒出来。不过,这个办法被他当机立断的否定了。
他心想,虽然床上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却是母亲做主娶进门的。他本想着救她出梅花寨后,让她回家的,可是现在的情况,绝不允许。所以他只能先治好她的病,才能放她离去。
范仲白又将药热了热,耐心着一小勺一小勺的喂,却又都溜了出来。他叹了一口气,想着今日喂水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困难呢,现在竟一口喂不进去。突然,他意识到有些不对,赶紧将手放到白灵的额头上,才感觉到她的温度简直能烧开一锅水。
白灵滚烫的身体仿若在催促着他赶快做决定,否则这药就是喂下,也不一定能治好。
所以范仲白一咬牙,一闭眼,俯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