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炎桀看着她焦急的面容,带着喃怒的语气,心底忽然有种感动,他柔了声音,“不管什么危险,知道你担心我,就是值得的。”
宛佳当没听见他看似深情的话,掀开他的外衣仔细看,“不行,必须打开消毒止血,这样流血怎么行!你还是快去基地吧,基地肯定有药物。”
“我不去,我就在这里。”他似乎忘了痛,悠闲地往床上一靠,一手依旧握着她的手,一手抱过绿色缎面柔软的被子,嗅了一下,“真香,原来女人的闺房都是这个样子,难怪俗语说香闺呢。”
宛佳瞪着他,气得不知要怎么办,这种人除非他自己要走,否则,赶是赶不走的。
“你真不走?”她无奈地问。
“不走,难得到了温柔乡,我怎么舍得走?”龙炎桀倒是不在乎自己的伤口在流血,看着平日冷清又傲气的少女,被自己气得不知该怎么办又担心自己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
宛佳换了严肃的神色,“你再不放手,我就叫人把你送回督军府。”
龙炎桀笑着松开手,看着她穿着寐衣裤翻箱倒柜忙碌的单薄身影,忽然有种熟悉而温馨的感觉。
宛佳捧着一堆消毒用的药,还有一件干净的白色绸缎寐衣,捧着到了床边,将衣服撕成布条,歉意地说,“家里没纱布,你就将就下。”
说完看着他,难道要帮他脱衣服?
他瞪着她。
她瞪着他。
“脱衣服。”她终于冷下面孔。
龙炎桀嬉笑着,“你就那么急于宽衣解带吗?”
“我呸!”宛佳实在忍不住他的无赖,这个人就那么有本事逼着自己没有风度!
“你这人就是欠骂。”
龙炎桀倒是毫不介意,边笑着解开衣扣,“也只有你敢对我这样,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被蹦了。”
宛佳不接他的话,只管拨弄着手里的药,一抬头,看见他露出小麦色精壮的胸肌,她的脸悄然绯红,赶紧低着头,拿着剪刀剪开纱布,小心翼翼地揭开带血的纱布,看到两个还没完全结痂的血红的伤口,正不停的往外涌出鲜血,她咬了咬牙,低声说,“你忍着。”刚想撕开,可纱布还有一部分黏在伤口上,她自己都感觉痛,怎么都下不了手。
龙炎桀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手里的纱布飞快一扯,一声暗暗的撕裂声,宛佳忍不住眯上眼睛,听到他低笑声,才睁开眼睛,看着他带笑的脸,忽然觉得很恼怒自己,怎么就不恨这个男人!怎么就担心他!怎么就帮他上药!怎么就会在他面前露怯!
脸色一沉,毫不客气的用棉签将药狠狠地按到他的伤口上,看着他呲牙裂嘴又不敢大叫的样子,心里乐,嘴上狠狠地说,“该!”
“我说你怎么心肠那么歹毒啊?怎么嫁得出去?还就是只有我能收你了。”虽痛,他却觉得逗她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