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你去抓鸡啊,不是让你杀敌人啊。”宛佳高昂着嗓子叫着,“鸡要有营养一定要活抓,这样的鸡血才好,死鸡可不行,而且不能让鸡死前惊恐万状,否则,血液循环过快,鸡血质量不好。”
正准备飞扑上去拧断鸡脖子或者直接提溜鸡爪子的龙炎桀一怔,不能让鸡惊恐万状?
他眼珠子一转,捞起地上的鸡食盆就敲着,笑得像只狼外婆,“来咯来咯,喂吃的咯。”
鸡们听到熟悉的盆声音都站住脚,扭鸡头,看着这个陌生高大的狼外婆,他走近一步,鸡立刻扭着屁股退后一步。
公鸡索性竖起脖子的毛,一副戒备状。
躲在一边偷看的宛佳和灵芯实在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的。
龙炎桀黑了脸,还从来没有那么掉脸过。哼了一声,不管了,管鸡心情不好惊恐万状呢!
哼哼两声,鹰爪飞出,直接冲上两只最肥的母鸡,一手一只按住,而他以飞扑的姿势过去,按住是按住了,可人却趴在地上了,满地的鸡屎,臭气熏天。
宛佳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扯起他,“天啊,你这是抓鸡啊,扑鸡好不啦?”
灵芯笑盈盈的将两只鸡提溜起来,故意皱了皱眉,“打打杀杀这种事情通常应该是男人做的。杀人打人我会,可杀鸡,我不会。”
“我来。”龙炎桀顾不上身上的鸡屎,接过灵芯手上的一只鸡,伸手就要去拧鸡脖子。
“住手!”宛佳尖叫起来。
“老天,拧断脖子鸡血还能吃吗?”
“啊?那怎么杀?”龙炎桀剑眉紧蹙,真是麻烦,吃只鸡还那么多讲究啊?
“要拔鸡脖子的毛,用刀割破喉咙,将鸡血滴进放了盐水的碗里,血流尽了,鸡才能用热水烫毛。”宛佳一边说,一边笑着看龙炎桀。
“天啊,哪能让炎桀干这个啊。”刚回家的张汉良听见龙炎桀和宛佳去抓鸡了,赶紧就跑了过来。
龙炎桀像见到救星似的,赶紧将鸡递给他,“大舅,你教我杀鸡。”
张汉良瞪大了眼睛,“啊?哈哈,又是宛佳欺负你了吧?”他看着龙炎桀一身狼狈,不由责备地瞪了一眼宛佳,“炎桀是大统帅,怎么让他抓鸡?赶快帮炎桀清洗下,等下我杀好鸡,还是宛佳来做。宛佳的手艺可好了。”
宛佳笑着扯着龙炎桀的袖子,“快走吧,你臭死了。”
“臭?”龙炎桀捉狭地一下把宛佳打横抱了起来,“一起臭!你个小坏蛋!”
宛佳哇哇大叫着,可手不敢推他,赶紧捏着鼻子,“好恶心。”
“都是你使坏,活该。”龙炎桀笑哈哈的抱着她就往房里跑。
身后的张汉良和灵芯也笑得直不起腰了。
厨房里,龙炎桀烧着火,脸上一道道黑烟,额头溢出汗珠子,他也不觉得热,一直盯着专注做菜的宛佳。
他忽然感觉好喜欢这样的生活。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严密封锁消息,宛佳和龙炎桀都不出门。
在张怜云家里已经住了十多天了,白天跟着宛佳忙做饭,忙喂鸡,忙照顾花蕊的孩子。每到下午小豆子风柳他们几个管事的就会回来向宛佳汇报,丽都城的赵掌柜也会偶尔过来汇报一下。
得空的时候,宛佳还会支起绣架绣花。龙炎桀最爱这个时候的宛佳,淡若雏菊,静若幽兰,就像当初见她一样,只是时不时看向他的时候,眼眉间多了分女人的妩媚和羞涩。
让他感觉今生都爱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