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会天真以为太子白泽会变得纯真善良,没有好处的事情他是根本不会做的。可若是不答应,不知道他还会想什么招数来对付自己?
萧夕只好妥协答应:“好,我答应你。”转身走回正厅坐下喝茶,再不愿去招惹太子白泽。
翌日一早,萧夕被外面的动静吵醒,起来出去一看,原来是太子白泽正在右廊厨房里,拎着热水朝浴桶里倒进去。
真讲究,一大早起来就要洗澡,萧夕打着哈欠,却见太子白泽拎着空桶,鼻尖薄汗,静静望着自己,淡淡道:“脱衣裳,去洗澡。”
萧夕顿时脸颊一红,敢情这是嫌自己太脏,也难怪,昨天一番折腾下来,累得连澡都没洗,身为一个女子,的确太随意些了,当下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忙低着头走进厨房,合上门脱去衣裳。
萧夕虽然嫌弃自己,其实身上并不脏臭,正是青春年华,肤如凝脂,*滑嫩,眉眼端美,凝眸一笑,虽不甚妩媚,却带着微微憨态,最令男人怜爱。
木桶冒着腾腾热气,萧夕跨进浴桶里,身体没入水里,顿时舒服得浑身发软,想着这个太子白泽倒挺会伺候人,要是那副伶牙俐齿再稍稍收敛些就再好不过。
萧夕正享受着泡澡的美妙,冷不防大门“哐当”一声,被人倏然撞开,一个人风风火火闯进来,扬声道:“萧夕姑娘,我来找你——”
话音戛然而止,两个人都登时愣在当场。
萧夕就坐在浴桶里,外面的风迎面吹进来,来人穿着狱官衣饰,怀里抱着衣物,眉眼间略微尴尬,一双灵动眼眸不知该看哪里。
萧夕竭力保持镇定道:“执歌狱官,有事么?”
来人正是昨天萧夕在狱台城布坊外见过一面的执歌,执歌闻言忙道:“我给你送狱官衣物来。”说着忙把抱在怀里的衣物搁在地上,忙不迭转身“砰”地一声又合上门。
萧夕轻叹一声,看来这个澡是没办法好好洗下去了。她只好起身擦净身体,穿上狱官衣裳,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打开门走出去。
执歌果然还没走,独自站在院子里,太子白泽默默走进去把换洗衣物拿出来,他微微低着头,脸颊却有些*。
执歌一见萧夕出来,忙欢快迎上去:“萧夕姑娘,刚才是我太心急,没问清楚就贸然闯进去,请你别见怪。”
萧夕微微含笑:“不要紧,执歌狱官还找我有事?”
执歌语含感激道:“我是来谢谢你,听说是你杀死蛊雕,妙常医官才得以配好药,治好阿兄的缠身病痛。”
萧夕一时没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执歌笑道:“阿兄名羲佑,就是狱台城的狱台大人。”
萧夕记起猎祜在船上曾说,他认识一位狱官与狱台大人相熟,可代为求情,原来就是狱台大人的阿妹,也就是眼前这位执歌狱官。
萧夕亦谢道:“执歌狱官,谢谢你为我向狱台大人说情。”
执歌却摆手道:“莫谢我,都是猎祜哥要我去这样做。其实阿兄待人向来公正,纵然我去求情亦无用,反被他数落一番呢。”抬头看看天色,又忙道,“萧夕姑娘,你快去取牌碟,阿兄正在赏罚阁等着给你授官呢!”
萧夕闻言,忙进寝房去取,出来时路过正在晾衣裳的太子白泽,他看见萧夕,顿时脸颊又泛起*,被萧夕瞪眼一视,竟然难得服软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