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兮也被带往笙波城,还有太子白泽、暮笙跟祁延,都在去笙波城的路上。
萧夕竭力不去想巫姑的事情,却仍在迈出脚步的一瞬间,泪水止不住落下来。
“我们刚才商量好不杀巫姑,但是她却突然朝前走了一步,我始料不及,把她给误杀了,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付月察觉到萧夕的内心,“人心终究太软弱了,十巫是的你敌人,早晚要拼上性命,你为什么要为敌人而伤心呢?”
萧夕没有回头,过了许久才低声道:“付月,你不知道我曾经生活的世界,那里很和平很美好,人与人之间不需要用性命来厮杀。在我眼里,人的生命是宝贵的,无论是谁的性命,都应该被尊重被珍惜。巫姑是我的敌人,但是她同样是棙如的阿娘,是一条性命,就算迫不得已要杀人,我也不希望做出无谓的牺牲。”
付月的眉眼却变得凝重,他指向还在平静中的笙波城。
“今夜就在笙波城,注定会有很多人死去,人命如此轻贱,你又能救得了谁?要打败你的敌人,就必须有流血牺牲,如果不彻底打败你的敌人,死去的就会是你!你是要做活到最后的英雄,还是做被敌人践踏的草芥?”
听着付月的质问,萧夕的心里如波涛般起伏。
她静静站了很久,声音才再次响起,在付月听起来好像历经沧桑。
“我不想当英雄,我只是不想看着这些善良无辜的人因为人的欲望与野心白白死去。我不会让我的敌人轻视我,但是我也不会让他们轻贱无辜的性命。付月,也许你认为我太软弱,但是为了我所重视的人,我会让自己变得坚强起来。”
“你会被自己给害死的。”付月冷冷道。
萧夕却没有生气,只是静静望着黑夜中的付月。
“那你可不可以在我软弱的时候,保护我?”
付月愣了一下,继而拂袖径直从萧夕跟前走到前面,头也不回,也不知是生气还是不生气,俄顷才传来回答。
“你还去不去笙波城,走这么慢,再磨蹭天都要亮了!”
萧夕微微一笑,抬脚跟了上去。
笙波城的外城上,聚集无数火把,城墙上站满手持兵器的官兵。
城下已经被义军围得水泄不通,义军已经做好攻城的准备。
鳞镜与祁延站在义军的最前面,城墙虽然高大,但是并非无法功破,义军之所以踌躇不决,是因为笙波城里有着可怕的怪物。
外城的港湾里在黑夜中突然响起木头被锯开的声音,遍布整个水域。
可是有谁会在这个黑夜里锯木头?
很快,整个义军的背后传来骚乱,不断有人流血,发出惨叫。
还没有开始攻城,队伍却已经遭到攻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首领,有怪鱼!”有人手持火把跑过来禀报。
一头脊背朱红的怪龟从人群中窜出来,众人纷纷拿兵器去刺,但是怪龟的甲壳坚硬,寻常兵器无法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