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似乎还没起呢。”丫鬟耳朵贴着窗户听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动静。邹氏也不候着,吩咐:“要是醒了,你们就进去伺候。”看来昨晚的东西效果厉害,一直到了这时候都还没有动静。
邹氏抬脚要走,走之前,又忍不住的:“看看里面是不是少奶奶,是的话,让人来和我说一声。”
萧夕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没曾想,白泽幼时,还是很有诗情画意的一人,谁能想到,现今却是成为了一个威风赫赫的将军。
白泽说完,就刻意不让自己去看萧夕的神情。那起名也是当时的一时冲动,叫惯了也就不想改了。
但萧夕并没有任何揶揄的心思,还颇为诚恳的:“夫君以前还挺清风明月的呢。不瞒夫君说,其实这句诗,也是妾身喜欢的。”
入骨相思。
萧夕曾切切的体会过。由此,这句诗句也像是打进了她的心里去。
白泽不由得转过来看着她,夜色里,两个人都是目光灼灼,暗藏一股难以言说的情愫。
白府。音落抱着花灯,对音璃挤挤眼,“你看,还是我的花灯比较好吧。”
音璃也没有出府去,但是有交好的人给她带了一盏,本来觉得音落是在骄傲少奶奶给她带的,但是仔细看,的确是音落手上的这个比较好。
虽然还没有点起蜡烛来,但它的手工还有上面的画,都是顶顶好的。
“不愧是少奶奶买的东西。”和他们这些奴婢会买的,就是会有差别。音璃只是这么想着,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毕竟奴婢每个月的月俸也是有数的,和他们这些做主子的当然是不同的。
然而,听了萧夕说的之后,音璃又有些惊讶,看来那位老人家说的不是假话,这么好的手艺,以前肯定是很受大家欢迎的。
因为白泽后来把摊子上所有的花灯都买下来了,虽然不多,但是也是有许多的,萧夕自己留下了一个,还剩下三四个,就给了音璃和林妈妈各一个。
林妈妈对这些是不太感兴趣了,但是瞧着花灯好看,也就收下了,后来放了蜡烛在里面,挂在自己的屋外,别提多好看了。
萧夕的屋子里也放着一个,旁边放着白泽的‘大刀’。如果是真的大刀就显得吓人,但是做成了花灯,就显得很有童趣了。
萧夕想到今日白泽好心却还要装作凶恶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自从有了夫妻之实后,两个人已经对于睡在一个榻上的事情很能接受了,白泽此时已经褪了外衣,听到她发出笑声,皱眉望过去,“你笑什么?”
像是在质问,但男子的耳朵根都在微微的发红。似乎觉得她是在嘲笑自己的花灯,嘲笑自己非得跟一个‘奴婢’争宠。
然而萧夕并没有那样的想法,只是说:“相公,我觉得这样,真的很好。”
不管日后会发生什么,他们现在在一起好好的,萧夕已经是莫大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