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现在萧夕的身子在太傅府常年的压榨之下显得瘦弱太多,也就变得不胜酒力了起来。
“嫂嫂倒是把安王府说的像个狼窝。”极好辨认的淡漠声音从身后由远及近的传来,白泽似是不经意的走到了萧夕身边,又像是不经意的听见了萧夕说话。
暗自懊恼自己怎么把这个家伙给忘了的萧夕斜睨了他一眼,看着他那副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不禁挑眉接话,“若果真如此,世子恐怕是其中最凶恶最难对付的一匹狼了。”
她竟然把自己和那些要害她的人归为一类吗?白泽不悦的眯了眯眼,沉声道,“可我看嫂嫂一点儿也不像待宰的羔羊。”
“本妃?本妃自然不是,”许是来了一股跟他要对着干的劲儿,萧夕毫不示弱,借着酒力便脱口而出,一股清浅温软的香味一瞬四散开来,“虎狼之争,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她把自己比成猛虎之师,足见她有为自己谋生与追求的渴望,亦有与周围艰险环境一搏的勇气和能力。
凑近了看,才发现萧夕似有几分脱俗不凡的姿色,宛如月宫仙子,美好的如同一个幻觉,昔日同亡安王成婚之时,也不觉她有此胆识和魄力,亦或许就是从那事之后,萧夕便越来越教人难以看透了。
竟把自己说成猛虎?有意思,白泽抢先向前一个跨步拦在了萧夕面前,嘴角勾着一抹不以为意又若有似无的浅笑,“现下天色尚早,不知嫂嫂可有空与我同去看一场戏?”
说到看戏,萧夕不费力的就能想到白泽所说的应该就是有关于出丧遇刺的幕后主使,也就是王府里泄露出丧细节给他人而后密谋刺杀二人的那个所谓细作了。
而同时,也是两人的赌局要分一胜负的时候了。
“自然是有空的。”本还觉着有几分困意的萧夕霎时来了兴致,她朗声应了下来,转而对身后的两个丫鬟道,“你们先回来仪居,本妃有些私事处理。”
蓝挽狐疑的看了一眼萧夕与白泽微妙的对视,正要发问却又忽的想起刚刚才被萧夕训了太过冲动,连忙捂住了嘴,转念又想萧夕向来待她和青衣如同姊妹,想来办完事之后该是会同她们解释的。
而青衣却并未有任何的多疑,只点头诺声,走时还不忘关心一句让萧夕自己小心。
看两个丫鬟都一一离开之后,白泽又凑近一分,轻声道,“跟我来。”
那张好看的脸在自己眼前又被放大一分,萧夕像掉进去某种陷阱一般眼神牢牢连在了白泽的脸上,那一种巨大的熟悉感又在她脑中一闪而过,一股铺天盖地而来的白色在她眼前晕开,又染上浓黑然后消散。
如果不是这一阵短暂的眩晕,萧夕恐怕会被那跟我来三个简单的字所带有的声音里的些许诱惑永远的吸引进去。
她步伐有些不稳的向后退了两步,清了清嗓子才敢再次开口,“那就请世子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