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妓连忙提起衣裙跪在了一边,花容失色道,“二位公子恕罪,奴家不是……”
“你紧张什么?”黑衣男子打断歌妓想要为自己辩解求饶的话语,随意的指了指旁边一把备用的琵琶,“换了琵琶,继续弹。”歌妓咽了口口水,却是不得不在他强大的威压气场之下起身,抱了身边的琵琶,依旧保持了跪坐的姿势,说话间更加哆哆嗦嗦起来,“那……奴家献丑……”
萧耿假意皱了皱眉,强扬着还未崩溃的态度打趣道,“贤兄倒一向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并不,萧耿也知道他从不怜香惜玉。
黑衣男子顺势给自己倒了杯酒,嘴角依旧轻轻勾着,不给萧耿任何逃避话题的机会,“方才所言,于你萧家有百益而无害,不如听我一言?”
与之碰杯,萧耿却没想到随着乐音响起时他便又提起了这件事,酒到了嘴边也没能让他顺利咽下去,“贤兄算无遗策……只是……”
随着他犹豫的一瞬间,琵琶弦便又轻易的断了,并且如同毫无征兆的断裂一般,划伤了歌妓的手掌边,歌妓吃痛的捂了手掌,“公子你……”看向黑衣男子眼里有些诧异和不可置信。
天香楼的姑娘果然连个歌妓都不简单。
这琴弦断的极是诡异又及时,算是救了萧耿一回,黑衣男子眼里划过一丝了然,调侃道,“姑娘还是紧张?”
“不!这……”歌妓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更像有一丝为刚才自己反射性投向他的目光而有一丝后悔,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低下了头。
萧耿趁此放下了酒杯,又是长舒一口气,有更多的时间思考起对面人的提议来。
不过那根琵琶弦……萧耿叹了口气,像是想要缓和气氛一般催促歌妓,“还不上来赔罪?”
歌妓不可推脱的起身,手紧紧捏着纱裙,怕是衣服都皱了,却是更在意起黑衣男子为何要故意以内力震断自己的琵琶弦。
她慢步走到黑衣男子跟前,替人倒出一杯酒,“公子,奴家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她的手和声音都有些颤抖,甚至不敢直视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