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刻出去,怕是要撞破在门外偷听之人,不如尝尝这带人血的观夕颜滋味如何再走不迟?”黑衣男子话里带笑,却是不自觉的就让人脊背一凉。
门外偷听的木挽青虽是已被看破,却仍旧打算以不变应万变,轻笑了一声也再无其他动作,便悄然退去。
阴暗潮湿的地牢。
自从唐简把白泽安排在这儿后,他就再没出现过,足足一天一夜,除了中间跟白复有一次碰面,他再没见过其他人。
让一向谨慎的白泽不得不被陷进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贸然出去定是下策,他连外面有些什么都不知道,而直接和唐简摊牌倒也不失为个办法,只是如今不知道唐简卖的什么药,连人都见不到个影子了。
“世子,属下来迟。”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仍旧如同往常一样穿着一袭黑色紧身夜行衣的凌一有些疲惫还有一些庆幸的出现在门外,行礼时却仍是毕恭毕敬。
毕竟他难得的迷路了。想得到这一点的白泽懒懒的睁眼,看见熟悉面庞的一瞬眼里划过一丝轻光,“如此看来,我的标记果然是被人擦去了。”
而且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存心想让他困在这里越久越好的白复。
“是。”眼里划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惊讶之色,凌一应声肯定了白泽的想法,这也是为什么他费了这么大一番力气才总算找到白泽的原因,一路上白泽的确有细心地标记过,只是标记到一半便不知为何没了。
既然是自己意料之中的事,也就没有必要过多的责怪为自己效力的下属了。白泽锐利如鹰又冷淡如霜的目光淡淡的投了过来,他撩衣起身,直接问道,“所查之事如何?”
“具体的还不甚清楚,不过按照世子吩咐先行潜入太守府,前日晚却看见了唐简和一名女子深夜会谈。”凌一据实回答,周身黑色的线条简单干脆,说话语气也依然毫无起伏,却足以让人产生信任之感。
细算下来,前日晚上应该正是自己来的那天,那么是否凌一看见的女子和在自己假装中毒昏睡过去之后出现的那个女声是同一个人?
那酒里的毒有究竟是种什么毒?白泽几次调息之时都试图找出那种毒的成分与中毒之后的症状,可惜皆一无所获,难不成只是普通的蒙汗药?白泽捏了捏下巴,示意凌一继续说。
“那女子的意思似乎要唐大人非处死世子不可,而后唐大人言语之间似有漏洞被那女子察觉,她正要动手逼问唐大人世子所在之处,却不知为何忽的停了手,只把唐大人打晕了过去,而后便匆匆离开,至今再未出现过。”说完凌一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还有没有自己所遗漏的细节。
找这个意思来看,前两个钦差必定是已经遭人毒手了,可唐简这回却因着与老安王有交情想要徇私保下白泽。
不过既然被发现了,那女子又有什么理由中途停手而放任唐简和白泽这个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