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面露一分喜色,许是因为是自己擅长的领域,也没了刚才的惧怕和胆怯,只放心行礼回话,“奴婢会治,愿为王妃效犬马之劳。”
“那好,今日此事……”
原本想着敲打敲打两个丫鬟,哪知萧夕还没说完,两个丫鬟便十分明事理的再度福身,异口同声道,“请王妃宽心治疗,此事奴婢等定当保密。”
其中倾香想来是年龄小些的那个,更是接过话茬,眼中还有未曾散尽的天真,笑道,“若非王妃提拔,奴婢姐妹二人哪能有这等好日子过,奴婢自当全心听命于王妃,王妃放心。”
点了点头,示意二人可以下去准备,萧夕眼中浮出几抹这几日疲倦中难得有的欣慰,再度拿起桌上的短剑,细细观察起来,而那个圆圈,却是让萧夕最为在意的一点。
真的就好像是在哪里看过,却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不过好在今日警惕,这伤口总算是有了好好治疗的办法了。
另一边,皇宫别院。
从刑部大牢移到皇宫别院似乎对被囚禁的白泽没有太多的影响,大约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休息罢了。
可他却不得不忌讳身上没能清除干净的枯残蛊,这地方,他原本可以轻易的逃脱,可是几日前遭遇刺客,大臣联名上书,有的人甚至趁此机会要求白离不如干脆处斩了白泽,更是让他看清了朝堂的局势。
老臣忠臣失势,自从夏家一倒,官场还不尽是丞相的天下了么。白泽幽幽的叹了口气,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还真的不少,倒是让安王府里的那个省了不少心了吧。
可偏偏,如今白离有意培养自己的股肱之臣,夏氏余党是最好的选择,尤其是他白泽,作为皇亲国戚却对夏氏赞赏有加,这让他很微妙的处在了一个中间的地带。
双方一旦起了冲突,首先被开刀的就是他白泽,所以照这么说来,白离这个稳当的皇位,恐怕要有一场好戏上演了。
不过这些又与他何干呢?白泽冷笑一声,闭上了双眼,却没想到在陷入黑暗的一瞬间,眼前便都是萧夕和萧夕重叠的模糊的脸,自从上次牢房一别,他也再没有她的消息。
他说话是否太重?她好像哭了吗?白泽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可是自己如果不狠心一点,两个人之间必须斩断不该有的东西,体内的枯残蛊随着他的心绪蠢蠢欲动起来。
白泽不得已,便又只能强压着心头的想法,调理了一番内息,每一日,被关着的每一日,他都想冲破这个束缚,立马回到安王府,告诉她他回来了,他平安无事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