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言两语概括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并且把其中重要的点都只字未提,最后还刻意强调自己与皇帝之间的关系摆在眼前,分明是胜过了老安王妃与皇帝之间的亲情,白泽一番风淡云轻的回答,反而是让老安王妃吃了个暗亏。
同时亦会让老安王妃觉得白泽对自己对安王府的威胁,是有增无减了,老安王妃拧着眉头不肯放松,似乎还想再问些别的什么,刚有些不甘的咬了下唇,正要发声,又再次被白泽随意的打断。
他似乎是因为说的话太多有些口渴,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饮尽,酒杯磕在桌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他毫不严谨的目光再次掠过老安王妃微妙的表情,勾起了一贯冰冷的笑意。
“哦——还有一事,倒是儿子忘了,金陵城郊的岐阳寺,儿子奉母妃之命已经去过了,那寺中住持似乎与儿子颇有眼缘,深夜留儿子住下挑灯而谈,只可惜……”轻轻地叹了口气,白泽把尾音故意拖长,老安王妃眼里的疑虑越深一分,他眼角的不屑就同样更深一分。
“可惜什么?岐阳寺住持德高望重,与你夜谈自是好事。”觉得有些不妥的收回目光,老安王妃想要夹起碗中的一块鲜嫩的鱼肉,却几次都因为心不在焉而每每掉回碗中。
是了,若是白泽不提岐阳寺之事便也就罢了,可那日听说白泽要去金陵,她的确费心费力安排了一批杀手在郊外的岐阳寺,那所谓德高望重的住持,也是受了她十倍的香油钱,答应帮她引白泽入局。
现在看来,定然是失手了,这叫她怎么还能稳稳的拿住手里的筷子。
又贪了几杯美酒的味道,白泽捏了捏下巴像是在认真的回忆那晚的事情,一字一句说的无比清楚,“可惜白日里金陵刁民被儿子教训因而怀恨在心,竟然带了杀手跟踪儿子,岐阳寺住持的确是德高望重,为了保护儿子被那些杀手给杀了。”
这些不过是白泽顺着老安王妃的话编出来的,毕竟白燕婉在场,有些太过血腥的事,他不想明说破坏了这母女之间的情意。
他早就知道那个岐阳寺是个等着他偏向虎山行的圈套,早早的就让凌一带人去打探过了,夜谈不假,可那岐阳寺的住持却并非为了保护他而死,只是双方交战之时来不及逃命,被杀手误杀罢了。
“你竟然……!”心高气傲的老安王妃虽然能知道白泽话有弦外之音,却也不过以为是自己设的局被识破了,而白泽亲自将那住持杀了,却又也是碍着白燕婉和萧夕,不能把事情张扬出来,心下越想便越觉得白泽更加难对付起来。
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筷子按在了桌沿上,老安王妃气的胸口的起伏有些剧烈,可白泽却仿佛没事人儿一样只顾着自己喝酒,在他看来,老安王妃不过是自作自受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