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突然有些凝重，而景志也只是挂着笑容站在薄司的面前。
随后，冰冷压抑的气息消失，薄司缓慢离开，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只留下一个清雅的背景。
景谦撇撇嘴，看了眼自己笑的和蔼可亲的父亲，抬步离开。
等薄司离开后，景志的笑脸消失，原本的温和徒然变得严肃，“小何，你过去如何我不管，但听我一句劝，好好工作。”
“这位爷……”
“不要问的不问，不该听的别听，这个人，到死都不能说与旁人。”
“他真的是暗部的那位？”
景志猛然瞪向他，“我的警告到此为止，你那些小心思也收起来，如果不是你父亲的嘱托，这个位置你根本做不了！”
他自然也清楚，刚才那一瞬间这个男人像是猛然清醒的雄狮，只一眼就让他的心骤停，强烈的索命压抑，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明白了，谢谢您。”
景志叹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多事之秋，你也辛苦，这段时间多注意些，如果不能尽快解决，我也帮不了你。”
局长点头，他自然是知道。
先是连环杀人案，如今又牵扯出了人口器官买卖。
还是在明面上被发现，差点没兜住被放在了大众眼皮之下。
如今还好压住了，否则这已经不是可以用严重来说了。
景谦有些不明白薄司在做什么，从那个地下室出来后，薄司竟然难得的没有走，而是在附近兜兜转转，最后停留在了边角的绿化带上。
这里很幽静，入夏时光，林荫影影绰绰，而薄司此刻霸占着这里唯一可以坐着的位置，高大的身型配着狭小的滑梯有些滑稽，却又诡异的和谐。
此刻的高度刚好可以看到不远处的警车，薄司视线放在远处废旧的家属楼上。
他嘴角微扬，戴着手套的指尖落在滑梯边角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扫了眼茫然的景谦，薄司清冷道：“你觉得，那些人该死吗？”
“哪些人？”脑子一时没跟上的景谦突然明悟，点头，“该死，毕竟，这种圈养毫无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