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曲解她的意思。
随后,他凉薄的唇落在她的唇上,辗转咬噬。与此同时,他伸着长手,将她的裙推高了些,并未褪下。
林良善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溢出,在慌乱中抓住了他的手。
闵危停了动作,望着她,喑哑出声:“怎么了?是要轻些吗?”
“若你一定要做,事后,我要喝避子汤。”林良善推不开他,眼尾泛红,哽咽道。
她始终没忘了这件事。“你的身体本就不易受孕,若我们要有孩子,光是昨夜还不够,避子汤倒也不用喝。”
林良善只望那夜过后,没用避子汤,该不会有孩子。
第八十八章
自那夜的折腾过后,林良善终是意识到让闵危放了自己,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那时,在欢愉和痛苦中,他将年幼时的事告知于她。那些龌龊耻辱出口,他更是有了困住她的缘由。
闵危想要孩子,她不知他到底是出于何种想法,或单纯想要一个血脉相连的亲儿,亦还是用这个孩子让她再也离不开他。
林良善的身体孱弱,不易有孕。这点,她自己也是清楚得很。
可万一,万一有了,那要怎么办?光是想想,她就无法忍受。即便避子汤会损害身体,她也可以不在乎。
林良善没料到闵危此次回来,似忘了一个多月前离开时两人的纷争,竟直接白日行欲。他的举止强硬,她根本推拒不了他。
“闵危,我怕疼啊。”她眸中水光肆意开来,伴随着低声抽噎,道:“若是有了孩子,我不想和我娘亲一样啊。”甚至是听从他的话,都不敢提及死这个字。
林良善紧紧攥住他胸前的衣襟,哭得不能自已。更何况这番话也不算假,再想及生母确实是因难产而亡,泪水更是哗哗地流下。
整个屋内,只能听到她一人的哭声。
好半晌,闵危才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见她有些呛声,又将她抱起靠在胸口。轻拍着她的后背,只字不言。
林良善趴在他怀中,仍在哭,把那片暗色冰凉的衣襟浸湿。她的哭声小了些:“我真的怕疼。”
“闵危,我们不要孩子,好不好?”
她不再与他争骂,而是换了一副模样。总归争不过他,再想及除去他恼怒生气,还有将她强行留在身边。其余时候,都算得上是好的。
她也是借着这点,想要让他断了要孩子这个念头。
“好不好?”她软着嗓音,又适时地抽泣两声。
林良善只觉快要窒闷在他身上的冷冽气息中,可他一直没说话。若是他不答应,她该如何?
“好。”
倏然地,头顶传来一道沉声:“我应你,别哭了。”
闵危心中火气正盛。若是她真的那样怕,为何前世,以及这世初时,仍会执意地想要嫁给江咏思,难道不曾想过这样的问题吗?合着这样的理由是拿来应付他的,还要故作这样的姿态。
又是想起江咏思的那些话来。
可他不得不思虑她所说的话。不谈孕育子嗣困难,即便真的有了,若是发生那样的事,他该如何?
闵危不再想,火气是直压着。他拿过她腰间的绣帕,抬起她的下巴,认真地擦去那张花脸上的泪。
林良善不知他这答应是真是假,也不敢推阻此举。禁不住他的目光,她只好转目看向另一侧。
须臾,面上不再有柔软丝帕扫过,可捏着她下巴的手也未离开,他始终在看她。林良善忍着煎熬,只得望向闵危,小声道:“我下巴疼。”
闵危松了手,见着她小巧尖瘦的下巴确实泛红。他缓声道:“善善,我答应你这件事,你也需答应我一事。”
“以后好好待在我身边,别再想着离开了,好吗?”
这已经成了现况,且改变不了。闵危却想听她亲口应下。
林良善怔怔,不由垂下眼睫。过了好一会儿,终是点头,呐呐道:“好。”
她能去哪里?除非真的如闵危说的,等他腻味时才会放了她,可那时,又是何时?
声如蚊呐,闵危听见了,却无喜无悲。
他又接着方才的动作,林良善想起那夜他的言行,是不受控制地推了他两下,而后被握住手腕压在两侧。她道:“能不能等到晚上?”
她实在不愿做这样的事。
“善善,我忍不了。”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颈侧,他喘息着,又不断撩拨她。
林良善紧咬着唇,压着喉间的声音,忍受身.下的激潮。却是到了后面,再受不住闵危的刻意,半张红唇,叫出声来。
事后,闵危替她理着凌乱的红裙,见着上方的污秽之迹,作罢,去柜中拿了一套崭新的衣裙来。
“抱歉,是我弄脏了裙。”此刻,他倒知道是自己的错。
林良善低着头,面颊绯红地不成样子,两腿微颤着要从小榻上起身。避子汤也不用再喝。
闵危扶住她,又道:“我替你换了罢。”
“不用。”林良善推开他,背着身自己换上了。身后那道视线一直在。
闵危看她换好了新裙,又给她理了理乱的鬓发,俯身低笑道:“累吗?不若你先歇息片刻。待晚膳时,我叫你起。”
他虽心中有火气,到底顾忌林良善的一副弱身,行事多顾着她,未逞凶肆意。因而林良善未觉多少乏力,却也不想再面对他,问道:“你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