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躺在床上,呻吟着,脸色已经从铁青变成了苍白,嘴唇也微微泛紫,钟宁第一时间把脉的时候确实是急性阑尾炎,可他表现出的症状并不完全是阑尾炎,更像是中了毒。
他从口袋取出银针,慢慢刺入男人的胸口,阑尾炎主要是因为管腔之中有结石,自己能够用灵气迅速将其碎石,不过这种中毒的表现却让他心生忧虑。
“医生,怎么样了?”
女人已经急的满头大汗,她却见钟宁迟迟不下针也忍不住催促了一番。
“你们是干什么的?”
钟宁转身问道。
“啊?我们是给镇子上造纸厂打工的。”
“造纸厂?”
他马上拿起男人的手指,却见他的指甲里积蓄了很多污垢,而且带着很重的墨味,顿时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去倒一杯热水!马上!”
女人一听,小跑出门从门外的水壶里倒来了一杯热水递给钟宁,钟宁慢慢搀扶起男人,连续在刺中几处暗穴,便将开水喂给的男人。
“喝水。”
男人腹中生疼,连续抿了几口才勉强喝了半杯,但半杯入肚他根本没有任何好转,女人又开始急了。
“医生……”
“再喝,多一点!”
钟宁说罢,男人强忍着最终咽下一杯,还差点因为疼痛吐出来。
“咳咳咳咳咳。”
咳嗽几声,那一家人见状都围了过来。
“我看你这小大夫一点招也没了,就知道多喝点热水,这人都快被你给医死了。”
大汉在一旁说着风凉话,身后的家人也开始附和,好似这一切都没有意义,钟宁却懒得理会,将他慢慢平放在床上。
“医生,这光喝水有用吗?我看他怎么不见好呢?”
钟宁没法和他解释,不过他确定应该是男人腹腔里沾染了造纸厂的污染物导致,他用银针扎在几处暗穴,通过灵气疏导直接碎开了他管腔的结石,而那些结石实际上就是造纸厂污染物,一种凝结的化工原料。
“让开!让开!”
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众人目光所至,是个中年人,梳着背头,带着眼镜,披着白大褂就闯了进来。
“你怎么回事?他都已经痛成这样了还不会处理。”
医生指责钟宁的举动,推开了他接手诊治,可当他看到胸口的银针勃然大怒。
“你是哪个医学院派过来的?拿着银针扎几针,你以为有什么用吗!给我滚!”
说罢,正欲扯出钟宁扎下的银针,却被他凌空抓住。
“你想干嘛?人命关天你懂不懂啊!”
钟宁懒得和他计较,像他这样不入流的医生自己也没有必要和他争执。
“我自己来。”
说着,他抬手慢慢拔出男人胸口银针,也将最后一丝灵气疏导进入他的体内。
男人还是很疼,医生见状也有些手忙脚乱,口中却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