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想了想,开口唱到:
“不要问,不要说,
一切尽在不言中……”
欧阳宓突然用力地摇了摇头。
吴良吓了一跳,连忙凑上去问到:“宓姐,怎么了?”
“不要,这首。”欧阳宓鼓着嘴说道:“唱给,我的。”
吴良挠了挠头,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估计她是想要一首诸如《千千阙歌》那样,专门唱给她的歌。
这个嘛……倒也难不住吴良。
吴良马上在脑海里呼唤系统到:“快出来,党/国现在需要你!”
系统似乎已经憋了好久了,闻言立马出现在吴良脑海中,语速极快的说道:宿主有什么事?
“现在的情况你看到了。”吴良指了指脸色蜡黄的欧阳宓,问到:“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歌,可以让她心情稍微好一点儿?”
系统不置可否地问到:你是想让她心情好一点儿,还是想让她喜欢?
“心情好一点儿。”吴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没有!”系统斩钉截铁地说道。
“怎么可能?”吴良失声叫到:“你可是无所不能的系统啊!”
“换成是你要死了,你会因为一首歌心情好一点儿吗?”系统反问他。
吴良:“……”
“那就让她喜欢吧!”他豁出去道。
“这个可以有。”系统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快速的在曲库里搜索起来。
片刻之后,一大串歌单出现在了吴良的脑海中。
“就第一首吧。”这时候吴良也没心情也探索那一首更好了,直接钦点了系统认为最合适的那一首。
悠扬的歌声开始在他脑海里飘荡,随后他很快就掌握了这首歌的唱腔。
“你确定这首歌她会喜欢?”吴良疑惑地问到:“我怎么觉得听起来这么悲凉?”
“女人的心思,你不懂。”系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针对欧阳宓,竟然发出了这样的慨叹。
如果是和路雪在这儿的话,估计会对系统翘起根大拇指。
可吴良这时哪还有心思跟系统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马上就把思维重新拉回到了现实中。
这时他发现欧阳宓竟然再次睁开了眼睛,正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
吴良突然之间有了一种被她当成“知己”的受宠若惊地感觉。
算了,不管好坏,先唱了再说!
他一咬牙,对欧阳宓说道:“宓姐,这首歌调子不太……喜庆,你听完可千万要保持住心情啊。”
欧阳宓嫣然一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吴良这才吊了吊嗓子,开口唱到:
“我有花一朵
种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与暮暮
我切切的等候
有心的人来入梦”
听到他的歌声,欧阳宓忽然浑身一震,眼神渐渐变得放空起来。
这是一首表达女人内心寂寞的歌,或许说,它是一首脆弱的女人内心的独白。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终是空,缘分不停留,春风吹又走,女人如花花似梦”,还有什么话,能够比这样的歌词,更能撩动一个终生未能得到幸福,却始终游走在男人身边的女人的心弦呢?
欧阳宓突然间觉得自己,就像是吴良歌词里的那朵“女人花”,于盛世中绽放,如此璀璨夺目,如此举世无双,却又于幽寂中落幕,如此恋恋不舍,如此柔肠百转。
女人如花,如何不希望能有一个男人来呵护,来灌溉?但为什么,“花开堪折直须折”,那个折花的男子,却始终未能到来?
又为了什么,“孤芳自赏最心痛”,于摇曳的红尘中,却始终等不到那个心心相印的人来入梦?
是缘分,是天命,还是造化弄人?
是我太过孤傲,还是太过清高,结果孑然一身,只能在繁花落寞中静寂凋零?
我等待的那个男子啊,你到底在哪里,为何我都已经要跟这人世间道别了,你却始终都不出现?
欧阳宓静静地闭上了眼睛,眼角两行清泪默默地流淌下来。
“宓姐!”吴良猛然间看到这一幕,吓得再不敢唱了,连忙俯下身来轻抚着她的后背。
“为什么?”欧阳宓痴痴地呓语道。
“什么?”吴良没听清,连忙把耳朵凑得更近。
“为什么,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欧阳宓用疲惫不堪的语气低低地念到,随后在吴良骇然的目光中,陷入了沉睡。
“宓姐……”吴良看着双眼紧闭的欧阳宓,喉头费力地蠕动了两下。
我,是不是被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