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段小涯洗了个澡,抓了一条毯子,躺在沙发也就睡了过去。
次日,黎明的曙光穿过窗帘的缝隙,莎莎却已醒来,默默地走到段小涯的跟前,一把拧住他的耳朵。
段小涯嗷的一声叫了起来:“干嘛?疯了?”
“你昨晚做了什么?”
段小涯一愣:“昨晚我什么都没做哇。”
“哼,你昨晚吐我床上了,你恶不恶心?”
段小涯:“……”
“哼,没素质!”莎莎嫌弃地瞪他一眼,然后走进卫生间,想起自己抱着一团污秽睡了一晚,不由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朝着马桶哇哇地吐。
段小涯惆怅不已,继续蒙头大睡。
睡到日上三竿,段小涯这才起来,他是随遇而安的性格,简直就把莎莎的庄园当成是自己的家了。
慵懒地走下楼去,白拇哥早已命人准备茶点招待,段小涯随口抓了一块马蹄酥,塞进嘴里。
白拇哥笑眯眯地问:“段兄弟昨晚睡的好吗?”
“嗯,不错。”
“这马蹄酥是我亲自做的,段兄弟觉得还满意吗?”白拇哥意味深长地对他一笑。
段小涯不禁一个激灵:“你说你为亲手为我做马蹄糕?”
“是呀,要是觉得好吃,多吃两块。”
段小涯急忙把手里的马蹄糕撒开,见鬼似的盯着白拇哥,这老头什么情况?亲手为他做糕点,这种事情怎么想怎么暧昧。
“咳咳,时间不早了,我先告辞了。”段小涯拍了拍手,往外走去。
白拇哥望向莎莎:“莎莎,你送一下段兄弟。”
莎莎追了上去,道:“这个地段不好打车,我开车送你回去。”
段小涯坐上莎莎的车,两人开出太阳阁的地界,奔向梧桐街而来,段小涯回头问道:“你爷爷经常给人做糕点吗?”
莎莎茫然摇头:“我不知道爷爷会做糕点。”
段小涯感叹地道:“你爷爷太变态了。”
“不许说我爷爷!”
“你爷爷都那么对你了,我说两句又怎么了?”
莎莎心下一片哀伤,一时也没有言语,想着自己的身世,悲从中来,她本是性格倔强的女孩儿,唯独尴尬的身世,让她每每想起,都不能释怀。
段小涯叹了口气:“你也别太难过,每个人都不能选择自己的身世,我也不是我爸妈亲生的,我是被拐上山的,我都忘了我父母长什么样了。”
“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莎莎低头不语,段小涯虽说是被拐的,但他的身世是清白的,但她却不一样,她的身世总觉得带着一点难以启齿的东西,这是上代人做了龌蹉的事,留在她身上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