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珂,冰雪女神,筑基后期,天之骄女,能与尉风持平,同境之中罕有敌手。
林浊江筑基中期,自己竟然挡不住他一剑,陈静珂深受冲击,心如刀绞啊。
铿!
林浊江归剑入鞘,对董玉明道:“小玉米,我们走吧。”
董玉明点头,跟着林浊江走了。
陈静珂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良久,一头扎入水中,又过了良久,才冒出头来,一副出水芙蓉的姿态,湿发垂肩,透着小半花白。
陈静珂捋了捋秀发,如葱玉指勾了一缕发丝到眼前,美眸看着半白的秀发,黯然神伤。
……
林浊江回到定风堂,门内似有一人等候多时,迎上来道:“林兄弟,堂主有请!”
这人是一位筑基境修士,却在此等候,堂主指使之人,还挺有本事。
林浊江随着那人去了正厅,在厅中见到了堂主李思璇。
李思璇一身黑衣,身形修长,中年模样,面容俊朗,脸色有些苍白,眉宇间有一丝黑气凝而不散。
林浊江拱手抱拳道:“见过李堂主!”
李思璇点点头,看向董玉明,摆了摆手,对林浊江道:“我与你说些事,让这丫头先回去休息吧。”
林浊江对董玉明道:“你到门口等我吧。”
董玉明乖巧点头,走到门口去。
“不知李堂主有什么要交代的?”
林浊江看向李思璇,神色郑重问道。
李思璇道:“林兄弟与南元侯关系好,可否请林兄弟请来南元侯为我疗伤啊?”
林浊江挠挠头,惊讶道:“这伤不至于请来南元侯吧?人情这东西,用一次消耗一节,能不请南元侯就不请吧?”
李思璇愁眉苦脸:“这不是一般的伤,是道伤,有诅咒之力,会有损道行的。”
“南元侯修的是武道,怕是治不了这种伤吧?”
“道之一字,万变不离其宗,以侯爷的境界来说,此事不难。”
“那我试试吧。”
林浊江推脱不过,点头道,“我去信给侯爷试试,能不能成,可不好说啊。”
李思璇大喜,起身冲到了林浊江面前,扶着林浊江的手,激动道:“好兄弟,真是好兄弟啊!”
林浊江眼角抽了抽:“我这就去写信传讯。”
至于寄身神念传讯,这个还是得保密。
“李堂主,您如此郑重其事的,就因为这事?”
“此事关乎我的性命与道行,这可是大事啊。”李思璇肃然道,“我的伤势传扬出去,岂不是让人轻慢于我?”
“……”林浊江不断点头道,“好好,李堂主若无别的事,我这就去写信。”
李思璇摆手道:“去吧去吧,往后多关照啊。”
“好好。”林浊江拱拱手,转身离去。
李思璇笑容收敛,长吁一口气,搓了搓手,他请南元侯来,可不仅仅是为了疗伤,还为抹平鬼城。
南元侯一来,他将此事顺势一提,侯爷还能不答应?
林浊江出门,招呼董玉明一起回了院子,他还真就写了信, 让人通过驿站送去总督府。
过了一日,隔壁易花钱敲门来拜访,拎了酒肉,他还带了李书华,非常健谈,似乎跟谁都能相处极好。
易花钱此人正值壮年,如凡夫俗子的三十多岁,身形健硕,性格豪爽,非常的自来熟,让人心生亲近感。
林浊江招待了二人,问一些鬼城之事,易花钱口若悬河,将昨日与赵绿意等人相聚时所说的一些情况道出,这次倒是尤为详尽。
左侧院子忽然传来陈静珂冰冷掉渣的声音:“易花钱!你若在聒噪,我就宰了你!”
易花钱咋舌,似乎对陈静珂怕怕的。
林浊江却道:“我设下禁制,隔绝声音,咱们继续。”
说着,双臂展开,便有光幕笼罩,将声音隔绝。
易花钱四下看了看,赞叹道:“还是林兄想得周到。”
林浊江笑道:“易兄谬赞了,实不相瞒,在下最是反感隔壁的矫情邻居,都是同门,交浅言深,何至于此呢?昨日我去金川观河,见到了她,她非要说我扰她悟道,我就说了,自己若心无旁骛,何至于被旁人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