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看见自己为什么哭?
玄夜脑内飞速旋转,以他的记忆力,若见过的话,没理由不记得。
湛大呼小叫跑过来,挡在女人的面前对玄夜说:“你别理她,她有病,见了谁都这样。”
玄夜被转移了注意力:“你们…认识?哦,对了,她是白叶城的祭司?”
白衣女子被挡住了视线,迅速整理表情,玄夜看见她飞快的擦干了眼泪,从湛身后探出了头,虽然眼眶还是红的,但人已经恢复正常情绪,她问湛:“他们来做什么?”
玄夜迅速从她的话里抓到漏洞,按照常理来说,这个女人先问的话应该是‘他们是什么人?’而不是‘他们来做什么?’
这也就充分的说明,这个女人不光认识他玄夜,更有可能,这里面其他的人里也有她认识的。
白叶城祭司?
那应该认识姬恒和姬猛,但姬恒今天没来,唯一的可能,就是姬猛了。
想到这里,他看向姬猛,用眼神示意:你见过她?
姬猛看懂了玄夜的意思,但却疑惑的摇了摇头,意思是他没见过这个女人。
不是么?
玄夜正疑惑,湛也不避讳,和那个女人聊起天来:“你怎么来了?”
“你没收到消息么?我们该走了?”女人的话说的没头没尾,但湛明显听懂了,他看来眼玄夜:“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他回来了,我们要赶去下一个地方了。”湛虽然没有避讳,但女人明显有多余的考虑,她的话都截头去尾,而且意向不明,玄夜听得云里雾里。
不过大致的意思他还是能猜出来的,那就是,他们马上要离开这里了。
这肯定是不行的,就算要走,也要解决二傻的事儿才行。想到这里,他问湛:“你们要出门,那二傻怎么办?”
“我答应你的事儿,一定会办的,这样,你先等会,我去和鹰商量一下两村之间的事儿。”湛说着瞥了眼白衣女人,给了她个警告的眼神后才向鹰走去。
现在不套情报,更待何时,玄夜待湛走远后,问白衣女子:“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按他们的起名方式,这女子不叫白,就是叶,果然,女人看着玄夜,眼神都不带错开的说:“我叫白。”
玄夜还想接着再问,可这个叫白的女子貌似比他还迫切:“你…来这里干什么?”
玄夜:“救人,我的爱人失了魂,我得知他出自你们巫族,所以来寻找办法。”
“哦。”白衣女子敷衍的应了一声,不知有没有听到耳中,只是怔怔的看着玄夜。
玄夜等了半响,见白除了看他,没有半丝多余的反应,正要继续询问,忽然传来一声嘲讽:“你倒是好兴致啊,哪里认识的美女?”
原来是一边的吉昌,他早在白看到玄夜并流泪的时候就觉出异常了,现在看两人还聊起天了,心情不忿下忍不住出言讥讽。
玄夜解释:“我并不认识她。”
吉昌:“你不认识她,为什么她看你会那样?当我们都是傻子呢…哦,可不就是么,你把我们都当二傻了是吧?”
说实话,玄夜其实还是很烦吉昌的,之前两人相安无事,也是因为目标一致,可吉昌若这样蹬鼻子上脸,他也不想忍,于是道:“我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信不信,与我何干?”
白竟然也跟着反驳:“你管什么闲事,多管闲事多吃屁,不知道么?”
吉昌都懵了,一方面是诧异于白的反驳,另一方面则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么漂亮一个美女会口吐这么粗俗的话,一时间瞪着白,人都结巴了,他‘你…你’了半天,愣是没再憋出一句话来。
白仰着头,像个傲娇的牡丹般:“你什么你,就你话多,一边儿呆着去。”
吉昌脑内斗争半响,默念好男不跟女斗,深吸口气,拂袖走开了,白见取得胜利,像个小女孩般挤了挤眼:“咱们不要理他,继续聊吧。”
刚才的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玄夜这时候才得以仔细观察这个叫白的女人。
玄夜对美丑没有概念,在他眼里,全天下的人分成两种,一种是自己的亲人、二傻,还有他的亲人们,另一种就是其他人,第一种无论是谁,都是最美的,至于另一种,无所谓了,美丑与自己又没有关系。
可这个女人,怎么说呢,玄夜就是觉得看着她,心里会很舒服,除此之外,貌似她对他,还有一丝莫名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与情爱无关,但又透着点血脉相连的感觉。
难不成,这个白,与玄暨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是,不对啊,这个白是巫族人,而且应该还是白叶城的祭司。
想到这里,玄夜问:“请问,你是否玄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