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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 第9节(2 / 2)

“哈哈哈,居南,你们城里娃儿,硬是你连这个都不晓得哟,这是青蛙在抱对呢,上面那个小拧拧的,叫公狗子,下面那个肥嘟嘟的,叫母抱子,它们两个在冒骚生崽崽儿呢,嘻嘻嘻!”

囍娃儿嘻嘻哈哈地说完了,一个猛扑过去,直接把这一对儿“有情蛙儿”逮到了布袋子里(年代行为,请勿模仿),然后,小脸仰向邵振洲,笑得贼兮兮的。

“邵大哥,我悄悄告诉你,今天中午,改花婶子去找我阿奶了呢,我听到她们两个说,也要给你找个媳妇儿生崽崽呢,嘻嘻嘻!”

邵振洲:!!!

虽然他一直知道改花婶子惦记着他的婚事,但,他心里早就有了人了啊!

第17章 不安好心

意外得知何改花如此迫不及待要给他“拉妹配”的邵振洲,毫无意外的,今晚又睡不安稳了,打定主意明天要跟何改花婉言谈谈,当然,同样睡得不甚安稳的,还有夏居雪和孟彩菱。

但无论如何,正所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孟彩菱再是不舍得这三年来和夏居雪一起建立起来的情谊,还是在今天天刚蒙蒙亮时,背着来时的行李(这三年来她啥都没攒下),跟着刚好去赶场的社员们离开了。

“居雪,我会想你的,记得给我写信……”

“好,一路顺风——”

看着孟彩菱渐走渐远的背影,夏居雪只觉得眼睛热热的,人生啊,就是如此,挥一挥衣袖,只要是离开,或早或晚,总会经历这一遭。

而毫无意外地,原本还陷入惆怅心情中的苏兆灵,因为女知青点的缘故,今天在地里薅草时,被范婆子刻意找了茬子。

今天锄的是小龙沟玉米地的杂草,因为这处地都是坡坎,地块窄小,玉米种的稀稀落落,所以,薅草时,就是一人一环地,谓之“撵环环”。

夏居雪和社员们一样,戴着草帽,搭着毛巾,腰往前倾,在自己的那环地里,一下下锄得认真,耳边却猛然传来一阵阴阳怪气声。

“啧啧啧,都说薅头底下出黄金,瞧瞧你锄的是个啥子哟,那腰,细筋筋,摇摆摆,一扭一扭的,老娘两手一拤巴,就能拤断了,连锄把子都撸不稳,薅个草像寻虱子,也不晓得,你们到底是来支援我们搞生产的,还是来拖累我们的……”

夏居雪:……

其他人也是一愣,随即,很快互相对视一眼,却最终无人出声。

三年前,夏居雪他们刚下乡时,社员们的确是没少在背后用这样的调调奚落他们,但三年下来,如今这样的话,基本没人再谈,范婆子今天老生常谈冒酸水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范婆子和她家大儿媳算是队里头一号泼辣人,那嘴咬起人来像疯狗,而与夏居雪关系最好的陆大娘是队里的饲养员,并不在这里,所以,抱着“各人吹凉自家稀饭”的心思,一时间居然无人替夏居雪说句话。

不过,就算夏居雪往日里是个软脾气的,再想息事宁人,也并非低眉敛目的鹌鹑,所以,面对范婆子的故意挑衅,她放下锄把,挺起脊背,不卑不亢地看向对方,给了对方一个“软钉子”。”

“范大娘,我们知青上山下乡,支援全国农业建设事业,‘与贫下中农相结合,扎根农村干革命’,是国家的政策,从中央到地方,都有相关文件,如果你对这个政策有意见,可以直接向上面反应,憋在心里时间长了不好,当心吃饭时,要噎食胃涨肚子疼呢!”

范婆子万万没想到,往日里对人嫩手嫩脚的夏居雪,会当场回击她,还回击得这般软中带硬,脸色立马变了,像是被猜中了尾巴的母猫一般,炸毛地跳起,食指伸向夏居雪。

“你——”

只是,她尚未来得及开泼,又有几声“噗嗤”陆续响起,打断了她的节奏,却是有几个媳妇子掩嘴偷笑起来。

这下,更是把范婆子戳毛了,脸上就像挂了十二个夜壶,她家大儿媳更是立起一双吊梢眼四处撒目,打算找一个能欺负的出来,陪着夏居雪来个“杀鸡儆猴”。

身为儿媳,胳膊肘往里拐是一方面,女知青点的房子,她也有想法呢!

不过,尚未等婆媳俩联合起来,向夏居雪发起进攻,给她“一火色瞧瞧”,黑脸拧眉的邵长弓从另一头转了过来。

“牛不干活易生病,人不干活口舌多,一天天的,不能消停点,尽鼓捣些打屁不沾胯的松活话,有那功夫,还不如多锄两环草!”

邵长弓风风火火地骂完人,又看向夏居雪,脸上神情有些复杂,告诉了一个让夏居雪这次是真的愣住的消息。

“那个,小夏知青,我刚从大队部回来,马干事说,最近知青们因为抽调工矿、自找出路等原因,几个生产队知青点的人越来越少,大队的意思,把你们这些分散的知青重新集中安排,都去大队知青点统一管理,让你们下午都过去开个会,传达最新的具体安排!”

夏居雪:???!!!

范婆子婆媳俩:喔哇!

婆媳俩的神情太过明晃晃,又把邵长弓给气笑了,再次毫不客气地又给她们泼了一盆冷水。

“你婆媳俩那是啥子嘴脸,就算小夏知青去了大队知青点,那女知青点的房子如何安排,也要大家伙讨论决定,趁早熄了你家的那点子小心思!”

沙坝大队目前分散的知青,包括夏居雪在内,一共三人,两女一男。

如今,已进入农忙时节,大队部每天除了值班干部以外,包括支书在内的其他人,基本上都是在各个生产队轮着跑,而今天办公室里,值班的刚好是马均奎,他端着茶缸子,装模作样地向三人说了一通话后,朝麻溜地打发了另外两人,单独留下了夏居雪。

“我和小夏知青,有工作要谈!”他道貌岸然地道。

马均奎今年30多岁,小眼睛,小鼻子,小脸,小个子,又黑又瘦,其貌不扬,用孟彩菱的话来说——“干瘪瘪的,像棵被晒干了的玉米缨子。”

但就是这么一颗其貌不扬的“玉米缨子”,在一定程度上,却掌握着他们的前途命脉,有事没事就喜欢打着关心知青的幌子,找女知青“谈工作”、“谈思想”,那龌龊的心思,让知青们恨得胃穿孔,但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此时此刻,依然如此。

另两名知青虽猜到马均奎留下夏居雪不安好心,但也只能替给她一个“小心”的眼神后,退了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两个人,马均奎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夏居雪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寒,那种想呕吐的感觉又来了!

“咳,小夏知青,刚才我说的事情,想必你也都了解了,下面我主要是跟你谈谈,你弟弟的事情,你弟弟当初下乡投奔你,原本就不符合政策,当然,我们最后还是通融了,毕竟,我们知青办就是为你们知青服务,解决你们后顾之忧的嘛!”

绷着神经听他胡言乱语的夏居雪:……

马均奎见夏居雪无动于衷,眼珠子再次滴溜溜地转了转,甩出了诱饵。

“我晓得,你弟弟如今还是借住在社员家,你这要是搬到大队知青点,还要重新给他找接收的新家庭,这也是一个大难题,不过,眼下有这么个好机会,就看到想不想抓住了……”

马均奎故意顿了顿,想着激发起夏居雪的好奇心,奈何她还是端正着身子抿着唇儿没反应,马均奎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只能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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