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的是令牌(1 / 2)
“从江南来的十六卫?”
“自然。若不是路上耽搁,该在昨晚便到的,最迟今早必然赶到驿站。”十三郎健步如飞,快的叫白兰都有些跟不上。
白兰立刻站住了,那么以逸待劳,藏好了等十六卫的接应便是了。
“何不躲起来等着便是了。”
“若是这样轻巧便行得通昨晚就不该躲。你不是也曾说过,不肖多久,黄文德必定能找到我等。不如先出来想法子出去。”
“殿下,我有一计,或可化险为夷。”白兰追上去小声说道,如今知道后有援军,那么他们便又有了生机。
“哦?”十三郎停住脚步,神情为之一振。
白兰叫十三俯首过来,在殿下的耳边低低说了心中已经打下的腹稿。
两人筹谋未定,便听见有人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白兰便一把扯过十三郎两人隐在一个拐角处。
粗布短衫从墙角一闪而过,来人原是马夫。
马夫匆匆忙忙直奔马厩而去,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窝在墙角处按兵不动。
不一会功夫马夫将马厩里牵出几十匹马全部牵出来牵往北门方向去了。
白兰细查之下,见马夫牵出来的马都是南衙禁军枣红色的战马,不由暗暗揣度,难道是禁军要出驿站?
十三殿下听了白兰的话精神大振,此刻颇有意气奋发之态。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令牌郑重其事的将令牌交到白兰手中:“女军师,你附耳过来,细细说与你。”
“是”白兰连忙将耳朵贴了过去,秀眉微微蹙起,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变换着。
殿下说完对着白兰微微一笑。
“殿下万自珍重,奴一定不负所托。”白兰说完小心翼翼的将黑色令牌和火牌放在一处。
昨日他们的车队由东门而入,他们夜间逃至后院,以常理来揣度,自是北门是最近的。
两人小心翼翼的转至北门,遥遥一望心便沉下去了。
南衙禁军的首领黄将军正守在北门,他高大威武的在门前一立,好似一个门神一般,黧黑的脸上杀气腾腾。
“此人身手如何?”白兰和殿下寻了隐蔽之所躲藏起来,白兰仰着头低声问道。
“自然是在你我之上。”
“废话!”这话刚出口,白兰便知道自己造次了,忙软下来道:“殿下,这个我难道不知?我问的是他……”白兰气结,论身手就她和十三殿下这样的,只怕这黄将军能随手干掉四五个,硬拼从来没有想过,只不过是要探探这人的底细罢了。
“文德第四年的武举你可听过?姓黄的便是那一科的状元。自来杀人如麻,有万夫不当之勇。”
新皇登基之后改年号为文德,文德四年是武举第一次开科取士,黄文德便是那一年的武状元。白兰的父亲白豫西也是那一年中的武举,不过其父乃是第三甲第十七名,远不及黄文德当时的风光了。
实在被这名头震住了。
“转去西门。”白兰当机立断便要扯着十三郎折回。
却不料脚下带起了响,白兰何等警觉,小小身影嗖的一下便缩在了阴影了。
因为十三郎的宽衫大袍已经被那人捕捉在眼中,整个人已经立在了禁军的视线之中。
既然已经现身,殿下自然大步流星的朝着正院子空地之所走过去。
白兰窝在拐角的阴影里一动不动,无需殿下多言,她不会出头,只能寻找时机,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十三殿下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已经有眼尖的小黄门冲向了十三郎,一边冲一边喊着:“殿下找到了,殿下还活着!”
扑通扑通,北门的小黄门全部朝着十三郎聚集过去,跪倒就磕头,将他已经围在当中了。
禁军们见到十三郎安然无恙的出现,先是愣神,随后也一起围过来,跪在小黄门之后。
黄文德自然也是看见了,他踱着步子朝着十三郎走过来,只是他并未曾行跪拜大礼,只是拱手行了常礼,目光中的傲慢和杀气也不屑于在掩藏,像是已经瞄准了猎物的猛兽一般。
“殿下昨晚去了哪里?叫臣好找。殿下很会躲,臣以为殿下躲走了便再也不会出来了。”他穿过地上跪着的禁军,穿归跪着的小黄门,径直走到十三郎面前,手一把放在十三郎的肩膀上。
行军带兵之人腕上有千斤重,便这样轻轻一放十三郎立刻便疼的屈膝往下坠。
“放肆,你将然敢对殿下无礼!”
是小黄门,他的声音依旧刺耳,可是此时却听起来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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