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的是令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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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第一次仔细看这个小黄门,他生的其貌不扬,身量不高,一身黄色的官职衣裳,约莫三十来岁,是这一群小黄门里年纪最长的。

小黄门都是受过宫刑的人,平日里十三殿下只叫侍女伺候,从来不叫他们近身。

这会站出来维护他的就是他平日正眼都不曾看过的人,因为上了些年岁,背有些驼,可是那一声吼却干脆利索。

“哦,竟然是条衷心的狗!可怜你们主子平日里连根骨头都不舍的丢,你既然这样护他,那我黄文德便送你上路。”

禁军首领一把将十三郎拍倒在地上。

黄文德的掌力非比寻常,一掌下去,十三郎只觉得浑身都已经酥了。

黄文德转身用马塑对着小黄门的心口便刺了进去,然后又迅速的□□,鲜红的血直喷出来,小黄门就这样直直倒下去。

那平凡的面容上带着的竟然是释然的笑容。

鲜红的血,带着人身体热气的血,撒了十三郎一身。

“还有谁?你么?”南衙禁军黄文德手中的马塑是杀场里鲜血喂养出来的,不等问话的小黄门回答,马塑又精准的刺向了心窝。

一个,两个,三个……

开始只是一滩血,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倒下血染红了驿站主院的地砖,血流的到处都是,血腥气弥漫在空中。

“畜生,你要杀便杀,死有何惧,你杀他们作甚!”十三郎爬起来,上前去抓黄文德手中的马塑。

黄文德的手臂像是钢铁铸成的一般,撼动不了半分。

见十三郎冲上来那黄文德不慌不忙,轻轻一个侧身,殿下就那样轻易的就被甩在血泊里沾的像是个血人。

黄文德甚至不屑于看他一眼,手起塑落,便有人命丧黄泉。

跪在外圈的禁军此时却没有一个敢起身,仍旧像是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可是殿下身边的小黄门越聚越多,越来越多的人倒下去。

有的人瞪着眼,有的人像最先死的那个公公一样笑着,有的人闭着眼,有的人一脸惊恐……

可是没有一个小黄门逃跑,没有一个不去护卫殿下。

“你当然要死,他们也必须死。只要跟你有一丝瓜葛的人,全部都要死。哈哈哈……”黄文德杀的血肉横飞,一双怒目瞪着十三殿下说道,笑声刺耳,面目狰狞。

“为什么?你们只是想我死,只要拿到我父皇的十六卫而已!”十三郎双目瞪大,怒斥黄问德。

“殿下可真是天真一派!像殿下这样的蠢货,竟然也配拥有江南十六卫。”黄维德轻蔑的看了一眼十三殿下。

听到这话原来被甩开的小黄门全部冲了起来,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保卫殿下!”

所有的小黄门瞬间聚拢在十三殿下身边,将十三殿下裹在中间。

可是在禁军首领黄文德面前,他们便是蝼蚁一般,手起塑落,一挑几人,小黄门一个个的倒下去……

白兰没有再看下去,留给她的时间不多。

趁着黄文德砍杀小黄门的这个空闲她飞快的朝着北门冲过去,到了门口便牵起了黄文德的马,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上马,狠狠的拍了一巴掌马屁股便冲出北门,看门的守卫原只顾这看院内的杀戮不防忽然有人策马冲出,被撞了四仰八叉,白兰绝尘而去了。

那黄文德此时才发现上当了,立刻喝道:“一队留下看住殿下,剩余的人随我来!”

禁军便不再斩杀小黄门,快速翻身上马,朝着白兰马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十三殿下身边还剩下二十来个未被斩杀的小黄门,被小黄门团团护住的殿下冲着白兰消失的方向凄然一笑道:“今日的生死,全看娘子了。”

白兰没有一只向北,而是冲出去后急转向着东门方向奔去。

仁安郡王的十六卫既然是从江南快马而来,那么自然是从长安方向过来。

她转去东门,一直飞奔向着长安方向。

可是这马是黄文德的马。

追了一会,黄文德已经渐渐看得到白兰的飞奔的身影了,忽然他吹起了口哨。

这马骤然听到身后传来轻灵的口哨声,一个高高跃起,差点将白兰掀翻在地。

好阴险!

此时若是弃马而去,只有死路一条,白兰死命抓住缰绳,稳住马,然后又朝着马腹一踢,这马便继续飞奔起来。

抬头时候见远处是昨晚娘亲王氏留马的大槐树,便朝着这个方向奔过去。

谁知道黄文德的口哨再次响起,这马听了这口哨便急急的停下来,任凭她的踢或者拍,纹丝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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