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到她已经是深夜,不方便直接带回家,想了想,只能带到医院来。
白岩川的回答太简单,显然是不想她多问,舒誉抿了一下唇,道,“那……我昨晚……没闹出什么事吧?”
她一喝酒就喜欢唱歌,特别是喝醉的情况下,唱的更欢实,依照贺彦的说法,就是豪气冲天。为此,向幽姿还曾抱怨她,被她带坏了。
想到昨晚,白岩川的嘴角露出若隐若现的笑容,一闪而过,“没有。”
没有吗?舒誉难以置信地看向白岩川,难道这个毛病一遇到白岩川就自动改了?
“真的?”多少年的毛病了,她真的无法相信说改就改。
白岩川抬起头看向她,“你希望发生什么?”
她当然希望什么都没法发生。可白岩川的反问,让她无言以对。顿了顿道,“那我先走了。”
白岩川点了一下头,指了指她的肩上。舒誉顿时明白,她身上还披着他的西装外套,脸上一红。
“一股味,回头我洗干净了,再给你。”舒誉歉意道。
“不用了。”白岩川淡淡一笑,却不容拒绝。
舒誉有气无力地取下外套,伸手抚平后放在了沙发上,走到门口时,看了一眼白岩川的侧脸,心里的失意和落寞无尽蔓延,开门离开。
平时见他和兄弟们聊天时,也是有说有笑,跟他的学生或同事在一起,也是谈笑风生,偏偏面对她时,他就惜字如金。
或许就是因为他不喜欢她,所以才不愿意对她多说一个字。
“舒誉。”
听到有人叫自己,舒誉回头望去,原来是余博南,等余博南追上来,笑问,“你怎么在这儿?”
“应该是我问你,大清早的,你怎么在这儿?”余博南道,转头看向她手上的东西,“来送早餐?”
舒誉干笑两声,算是默认。确实是送早餐,不过是白岩川送给她的。
两人并肩走出医院的大厅,说说笑笑的声音跳跳跃跃地传到楼上白岩川的耳朵里。白岩川临着栏杆二站,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心底一空。
将那件西装外套挂好后,他就出了办公室。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匆忙,或许只是想告诉她,如果她头疼的话,他可以开点药给她,可是追上来后,看到两人的身影,他终是没能上前一步。
白岩川拿着听诊器向住院部走去,心里有些乱,脑袋更乱,无数个画面切换,最清晰的莫过于昨晚的画面。
白岩川不是没想过喝醉的舒誉会是什么样子,可转念一笑想,舒誉到底是个女人,就算喝醉了,能闹出什么花样!
可当他扛着她进了电梯时,他才知道他低估了舒誉。
电梯里每人,进入电梯后,想着舒誉被抗在肩上难免觉得不舒服,将她放了下来。没想到舒誉一下来,就吵着要出去,伸手就去按电梯,他拦都拦不住。好在这个点,没什么人坐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