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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1 / 2)

说不定就追上了去领证呢,上次你们不也

所有人都心知他和凌安过节不小,因而觉得好玩,毕竟上一次惩罚,严汝霏与凌安两人分明关系很差,他却与凌安约会了好几次,暧昧了一个多月,如果不是严汝霏自己提出断了,其他人都怀疑他们会正式在一起。

也因此,圈里所有人都认为凌安对严汝霏私下有好感,虽然他们之前一见面就互相嘲讽。

有个人看了严汝霏一眼,止住话头,对了,我听说赖辛要结婚了。

严汝霏将酒杯放到一边,玻璃碰撞发出脆响。

凌安也去?他问。

你要在赖辛的婚礼上告白吗?

他眼里没有笑意:我刚和他断了,得先圆回来。

众人哄笑,凌安也听完了全程,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与苏摩说了会儿话,心里琢磨着婚礼的事。

三天之后,赖辛的婚礼在国内举办,b城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来了,十分热闹。

婚礼开始之前下了雨,淅淅沥沥,似乎因为新娘的宗教信仰,婚礼隆重却简单,仪式短暂,祝贺声和鼓掌淹没音乐。

凌安远远地观赏新人交换戒指,托着腮。

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怎么是你

不远处突然冒出一段细小的控诉。

只有离得近的宾客和亲人才能听到,转向了排位靠前的一个男孩,看上去约莫十二三岁,满脸愤恨地瞪着凌安。

这是赖诉最小的弟弟。

身旁的姐姐连忙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出声。凌安只瞄了他一眼,又继续看台上的新人,其余人也当做没听过这句话。

这时候他才发觉,身边位置坐的男人是严汝霏。

穿了一身黑白,浓郁而肃穆,倒是十分衬托对方俊美的脸。

好久不见,凌安。

严汝霏朝他弯了弯嘴角,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笑。

凌安只仔细看了他的脸。

美则美矣,但也就这样了。所以并没有理会他。

赖家是艺术世家,b城圈子的,多少互相有关联,整个婚礼上的年轻人几乎都相互认识,见到严汝霏出席也不奇怪。

直到婚礼结束,两人全程没说过一句话。

离席的时候,赖母叫住了凌安,与他道了歉:小贺不懂事,听了外面那些风言风语才这么说。

凌安十分大度:没关系,赖诉没有参加婚礼?

他在住院赖母眼眸流露出疲倦与悲哀,你想去看他吗?

凌安岔开这个话题与赖母聊了一会儿,大概了解了赖诉的情况。

除非工作需要,他从不和前任联系,探望赖诉是不可能的。

回过头再走到出口,发现外面的雨又重了,他撑伞走到山腰,雨势反而更重了,恰好见到大雨里隐约有个房子,几个人站在门口朝他招手。

里面全是婚礼结束后出不去只能避雨的人,好几个都是凌安的熟人,甚至还有与他相看两厌的严汝霏。

高大的男人正倚在门边吞云吐雾,见他经过,凉薄地看了他一眼。

凌安将他无视,收了伞,坐下与其他人寒暄。

有点冷。他随口说道。

我也冷,这儿没暖气有人变戏法似的晃了晃酒瓶:看这雨一时半刻停不了,弄点游戏热热身吧。

你怎么参加婚礼还自带酒?另一个问他。

本来是想送给赖诉的,结果他没来。说话的人曾经是赖诉的好友,玩转盘吧,什么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

旋转的酒瓶缓缓停下。

凌安参与这种随机游戏一贯不幸运,第一轮被瓶口指到的人就是他。

真心话。他说。

赖诉的朋友问他:你和赖诉还有机会吗,我自作主张帮他问的。

凌安挑眉:谁问都一样,分了,没机会。四周的其他人都有些惊异,不料他会这么坦荡回答。

严汝霏也盯着他,没有说话。

成为目光的焦点,凌安也没有不自在。

他转动酒瓶又停在面前。

凌安叹气:怎么又是我,这次选大冒险吧。

抽出来第一张卡,写着「与第六个人接吻十秒」。

好事者立刻一二三念出了声,最后指向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男人,空气骤然凝固了。

严汝霏笑道:我要是亲下去,凌安恐怕得生气了。

无聊凌安也拒绝了,我喝酒,这轮过了。

这时候有个熟人插话道:你们又不是没亲过。

如果是以前别人打趣凌安和严汝霏,他肯定当场沉下脸,但因为先前的事情,他倒是没反驳,只是充耳不闻叫下一轮。

凌安这个态度,其他人也察觉了两人好像真有点什么。

从前,严汝霏和凌安共处一室就令人捏把汗,在场的人也有见过他俩起冲突的,也是唯一一次,不知道严汝霏说了句什么,像这种闹得难看的在圈子里也罕见,毕竟这伙人在b城a国各有事业,做人留一线是最基本的道理,撕破脸肯定是真有矛盾。

现在他们反而暧昧起来了,可谓是奇闻异事。

雨渐渐小了,严汝霏走到门边,静静抽了根烟。

身边站着另一个人,赖诉的朋友,他对这个人有印象,凌安那晚劝架的有他一个。

这人说:我认识凌安也有好几年了,你是新来的,之前没见过你,我不知道你什么来头。

不过,真没必要和凌安计较,他那人就没把谁放心上过,以前也有人和他有过节,隔一段时间马上把人忘了,仔细想想怪膈应的,你把他当眼中钉,他把人当打发时间。你别以为他对你是真心啊,估计是耍你玩的。

严汝霏没有回答。

凌安究竟是不是喜欢他,他心知肚明。

凌安和赖诉好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这一次是浪子回头了,连家长都见过,分分合合,最后还是甩了赖诉分手了,头也不回。我就说我看人没错。赖诉的朋友感叹完,丢下烟头走了。

在台阶上,凌安耐心地听完了全程,一转眼,忽然对上严汝霏的眸子。

你不反驳,凌安,他编排得那么难听。

没必要。

凌安无所谓被别人怎么说,何况老朋友的评价一针见血,每个字都准确无比。

严汝霏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与他说话,径直离开了。

凌安刚才为了逃大冒险被罚喝了三杯酒,微醺,眼前男人的身影影影绰绰,他一直看着对方消失在雨幕里。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去的,醒来时躺在新家客厅沙发上,窗外灯火通明。

手机未接来电一一回拨,处理完工作邮件,凌安休息了几分钟,忽然觉得这种日子十分无聊。

这种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岔开了,弟弟陈孟的信息从屏幕顶端强势出现,连发了好几个黄豆流汗表情,问:要不要出去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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