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朱丽叶·阿切尔,跟随他学习刑事鉴定的学生,今天来这里开始她的非正式实习,林肯·莱姆把这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她属于临时登门的访客。如果在别的情况下,他可能会喜欢她的陪伴;但是现在,他的第一反应是要怎样摆脱她。
阿切尔驱动轮椅绕过电动扶梯,进入客厅,在铺满地板的电线网前利落地刹住。她显然不习惯在弯弯曲曲的缆线上行驶,但随即她可能推断出莱姆经常会在缆线上驶过,不会造成损害,于是她就这么做了。
“你好,林肯。”
“朱丽叶。”
汤姆朝她点点头。
“我叫朱丽叶·阿切尔,是林肯班上的学生。”
“我是他的看护,汤姆·莱斯顿。”
“幸会。”
过了一会儿,门铃又响了起来,汤姆再次去应门。他和一个三十多岁的魁梧男人走进客厅。这第二位访客身穿西装和淡蓝色衬衣,系着领带。衬衣最上面的扣子是解开的,领带松开了。莱姆从来都不理解这种装扮。
那人朝大家点点头打招呼,但把目光投向了阿切尔。“朱尔,你没等我。我让你等我的。”
阿切尔说:“这是我哥哥,兰迪。”莱姆想起她和他哥哥和嫂子住在一起,因为她在市中心的越层住宅正在进行改造。便利的是,这对夫妻碰巧也住在约翰·马歇尔学院附近。
兰迪说:“前面是个陡坡。”
“我上过更陡的坡。”她说。
莱姆知道,人们喜欢像母亲一样关爱有严重残疾的人,或者把他们当婴儿对待。这种做法真让他受不了,阿切尔显然也受不了。他想知道她最终会不会对溺爱产生免疫,他从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