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瑜轻轻拍了拍床边,示意顾溪岩坐上去,抬起手轻轻为顾溪岩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服,冷笑:“她确实够心急的,可是她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
“姐,你打算怎么做?一定要狠狠的让那个贱人栽一个大跟头,最好一辈子待在佛堂中别出来。”
顾溪岩眼中有伤痛,有兴奋,有对顾晚瑜的崇拜,唯独没有了,孩子的懵懂无知。
顾晚瑜看着变化如此之大的顾溪岩,叹息,不知道这样的变化,到底是好还是坏。
“夏至,帮我更衣,春暖,准备梳妆。”
顾晚瑜给了顾溪岩一个安抚性的微笑,扬声说道。
门外的春暖和夏至推门而入,冬梅紧跟其后。
“大小姐,你这大病初愈的,还是不要吹风的好,有什么事,奴婢去办。”
冬梅一脸担忧。
“春暖,夏至,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
顾晚瑜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是。”
夏至快步走到床边,动作迅速而又小心,对此,顾晚瑜很是满意。
在顾溪岩担忧的神情中,走到铜镜前,看着铜镜中神色苍白的面孔,轻轻拍了拍紧跟而来的顾溪岩肩膀。
“放心吧,姐姐没事的,都已经好了呢。”
春暖很快为顾晚瑜挽好头发,拿了一根银钗,微不可及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顾晚瑜疑惑,夏至最是谨慎,甚少在她面前暴露情绪,顾晚瑜由不得不上心。
“大小姐,这一个月来,大小姐一直卧病在床,很多事情并不了解,前几日,绣庄和珍宝坊送来了您的衣服和首饰。”
“这有什么不对劲吗?”
顾晚瑜更加疑惑,每一个月送两身衣服和两套首饰,这是母亲在时定下的规矩,算算时间,前几日确实应该送来的。
“大小姐,时间对,数量也对,关键是样式不对。”
夏至眼眶微红。
“大小姐,夫人走了快一个月,这衣服和首饰,应该是素净为主,即便是这衣服从夫人在世时开始准备,此刻也不能送这样的来。”
“是吗?你拿来我看看。”
顾晚瑜浑身发抖,她就说,这两日顾溪岩怎么日日穿着之前的衣服,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夏至和秋爽对视一眼,秋爽干脆利索的从衣柜和首饰盒中拿出被深藏的衣服和首饰,摊开在顾晚瑜面前。
刺眼的红,这是顾晚瑜最喜欢的颜色,可是现在,顾晚瑜恨不得拿了剪刀,剪个稀巴烂。
“好,章青云,你可真是好样的,我倒要看看,苛刻嫡女,你这要怎么坐上顾相夫人。”
“走,我们去找老夫人。”
顾晚瑜在没有把目光投向一旁栩栩生生黄金首饰上。
“老夫人,您一定要为和我溪岩做主。”
顾晚瑜拉着顾溪岩,不顾顾柳章的愤怒和章青云铁青的脸色,倔强的跪在老夫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