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定定看着他,像看着一个可笑的木偶,按兵不动,极有耐性。
她在等什么?在等谁?
言照清被阿弥这样看,心头有些烦躁,一手持刀,便用空着的另一手要去抓阿弥的肩。
抓住她,将她捏碎了,叫她再也没办法用这种眼神瞧他。
言照清咬着牙这样想。
阿弥谨慎往后退,叫言照清的手落了空,并剑横身前,叫言照清不敢再贸然伸手捉他。
但她同许之还已经退无可退。
“擒贼先擒王。”
阿弥从唇齿之间漏出一丝只有许之还能听到的声音。许之还一手搭上阿弥的左肩,阿弥只听得身后一阵阵的铁链哗啦作响声。随之而来的,是许之还低沉的声音。
“好孩子,今日若是走不了,你只管顾着你自己就是。”
她不该因他死在这一处,他何德何能?
阿弥不应,提着软剑,慎重打量言照清上下。
他功夫底子好,下盘十分稳,走招之间毫无破绽,若然也不至于在她手上毫发无伤。她有把握自己全身而退,但带着手脚都被镣铐束缚的许之还,胜算不大。
像是一个死局。
但死局也要搏一搏。
阿弥握紧剑,沉下气,身才动,言照清也立即一同动了,两方气势相当,势均力敌,十招过去仍旧不分上下。阿弥的身后还紧紧跟着一个许之还,能移动的步子不大,阿弥怎么带,都没法从言照清的控制之下寻得一个新方向。
“娘!”
阿弥正焦急,突然听得尖利的一声惊叫,极近地响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