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十分痛恨阿德的榆木脑袋一般,恨铁不成钢再拍两下阿德的臂膀,“你懂什么?你都三十四了还没成亲,还没个喜欢的人,你懂个什么鬼?快,将人交给言大人,听我的。”
周先生的一心撮合,言照清心里简直要乐开花。瞧见阿德将信将疑,便同阿德说:“要么你将小狐狸叫起来问一问?”
“小狐狸?”
周先生又拍阿德臂膀,“年轻男女之间的小情趣,你不懂,就学一学!”
一副老夫当年也是经历过这些的模样。
阿德疑虑未消,踟蹰起来,肩膀颠了颠阿弥枕着的头,叫了两声。
阿弥不耐烦蹙眉,但没醒。
言照清在怀中暗袋翻了一翻,两个手指头捻出一个布猴子,递给阿德和周先生看。
“小狐狸给我的。”
阿德倏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连周先生也凑个头过来仔细看了,啧啧称奇。
“这不是……阿弥竟然将这个给你啊?!”
言照清心思一动,这果然是她落在万民坊的东西?她之后果然也是因为这东西冒险回头去找?!
“她给我的时候,没说这是什么东西,但我的同僚跟我说,这是雀州和桂陇一带过端午的时候,小孩子家挂的玩意儿。”
周先生捻着山羊胡子,笑着点头,看言照清的目光更是满意。
一表人才,一表人才啊,配阿弥是绰绰有余的。
“阿弥有个哥哥,她同你说了没有?”
“自然是说了的。”言照清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不好说名讳,还不知道她哥哥叫什么名字。”
周先生笑着,避开不提阿弥哥哥的名字,只说:“她哥哥每年给阿弥买这样一只艾草猴子,驱邪祟蚊虫,阿弥宝贝得很,一戴戴一年,每只都收得妥妥的。其实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但阿弥看重这个,从来不给人碰。她竟然肯给你,那就是说,你对她来说是挺特别的。”
言照清点头,将那挺特别的布猴子放回怀中暗袋收妥,不说话,垂眸瞧着阿德和他背上的小狐狸。
好在那小狐狸昏睡难醒,不然若是醒了,他这个谎撒得恐怕没有那么顺利。
因那猴子,阿德自然也就信了言照清对阿弥而言是特别的。没有一丝不甘心,阿德极快地将阿弥往言照清那儿卸下来,临了又踟蹰了一下。
“你身上有伤,背得动她么?”
言照清感受了下身上的伤势,心想约莫是难坚持,但这小狐狸始终还是在自己手上更为叫他放心,扶住了阿弥,点点头,“我来护她周全。”
阿德犹豫了一瞬,听了听外头的动静,拉了周先生一块儿,低声道:“我觉得麻家两兄弟很奇怪。”
周先生做了一个“哦?”的口型,谨慎瞧了眼外头,示意阿德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