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道:“就在城西。”
言照清点点头,余下的交给才哥儿接着问。
阿寿给言照清搬了把椅子,将言照清的伤交给阿弥的手之后,自己就先将客栈娘子背到客栈里头。
才进去没多久,客栈里头便传来客栈老板的惊叫,阿寿应当还同那客栈老板解释了许久,等到再回来的时候,脸上神色十分臭,等着阿弥,目光之中尽是责备阿弥给他们惹了个大麻烦。
“你可瞧着,客栈老板一定在你今晚的晚饭里头下药,叫你肚子疼。”
阿寿威胁阿弥一句,将阿弥手上的布巾接手,瞧见言照清的血还没止住,不满念叨起来:“你怎么没用力?你瞧,血都止不住!”
阿弥无意同他争执,只犟了一句,“我这不是怕他疼么?”
她心思全在其中一人脚踝的刺青上头。
三人同才哥儿说湘地话,她听不懂,但见几人都瞧着她,才哥儿又跟他们连连点头。
阿弥诧异,这里头有她的什么事情?
“说你就是人老君的徒弟呢。”
阿寿给言照清换了别的药粉,亲力亲为将言照清的伤盖着,同阿弥道。
阿弥吃惊,“你知道湘地话?”
叽里呱啦跟鸟语似的,他听得懂?
“我娘是湘地人,会说湘地话有什么奇怪的?”
阿弥“噢”了一声,打了个喷嚏。
还真是怪冷的。
阿弥吸吸鼻子,犹豫着要不要先回房换一身干爽的衣服。
“大人,您得回去换一身干衣服,不然这伤可好不了。”
阿寿同言照清道。
言照清从善如流,起身,将阿弥的手一拉。
阿弥突然惊惶,“哎?哎哎哎!你去换你的,捉我做什么?男女大防,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言照清斜乜她,“这会儿又讲男女大防了?方才怎么不讲?”
阿弥莫名其妙,觉得他这怒气来得奇怪,但他受了伤,力气却还挺大,将她拽着,就往客栈前头去。
阿寿跟上,同言照清道:“可得好好将她绑着,方才要不是我恰好在客栈门口放个空,就叫她逃出去了。当真跟只狐狸似的。”
言照清瞥他一眼,“嗯”了一声,道:“你先去看看那三人的伤,我下手重,别叫他们出什么意外,都是才哥儿的兄弟,不要叫才哥儿在他们面前不好说话。”
阿寿踟蹰,“那大人你的伤……”
言照清一拽阿弥,将她拉到前头,推着上楼梯,“无妨,等我换好衣服再叫你来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