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冷不丁打了个寒战,看着他的目光也多了讥诮。
池君白可不会做让自己失败的事情……
今天的风的确很大,可抵不过他的人心。
可她不答应他,今天恐怕真的走不掉了。
宋若词放弃挣扎,面如沉水般看着地上的百合,百合的叶片被风吹的零乱。没了方才在他保护下柔美芬芳的姿态,好似随时都要被风吹起刮飞。
尽管不信任池君白的赌局。但宋若词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哀求,求求风,也求求百合,快点吹起。不要让她陷入新的牢狱中。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宋若词的视线不断被狂风中的枯叶迷住,心里最后一寸温暖也降至零度。
风明明这样大,可为什么百合纹丝不动?
这样孱弱的花朵在狂风中几乎要被吹碎,连她脆弱的身体都好像挺不住了,为什么花还在?
是他动了手脚,还是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灵验,如果是真的,那么妈妈,你该有多可恶。
你怎么能,认这样的人当女婿,怎么能认同他对她做的斑斑罪行?
池君白掐着时间。甚至还多开恩的延长了半分钟,嘴角笑意愈浓,“时间早该到了,如你所见,花好端端的在这儿,她接纳了我。那么按照我们的赌约,你也该接纳我。”
宋若词的发丝在风中乱舞,她单薄的身体不断摇晃,好像要消失一样,“你的确赢了没错,可是我从没有说过要跟你赌。不光如此,花在,能说明什么?我不是那么迷信的人,你所做的一切也都是无用功。想凭此打动我,只会让我觉得你更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