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低了声音,脸上的笑意朦胧而迷离,“池君白,你以为什么都捏在你手里的时候,实则什么都空了。不要总对自己那么自信,否则你也不会一直被他压着一头了。”
池君白笑容骤失。阴冷的目光穿透雾蒙蒙的天气,刮骨刀般剜在她的身上。
可宋若词只觉得舒心的痛快。
既然不能决出胜负。那么这么斗下去吧,反正她的终点无非宁为玉碎,怎么也不会让他得到。
趁着他愠怒的空档,宋若词灵活的抽出自己的手,血腥味立刻飘散在风里,没一会就不见了。
池君白似乎想抓住他,然而风穿过他的指尖,推了她两步。他没抓住,只保持着伸手的姿势,一点点用力拢紧了五指,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宋若词几乎是被风推下山的。她坐进车里,回头看了看虚无的风。
眼中忽然含满了眼泪。
……
少奶奶的手受伤了,上面不少洞眼,好像是被什么刺的。
池家的仆人低头议论着这事,被老丁和杨妈几个眼神制止了。
包扎的家庭医生换了几个纱布,才把凝结的血块彻底清理干净,无奈道,“怎么这么久才想起来处理,玫瑰花刺里可能隐藏着不少细菌,血又流了这么多,下次可要小心,第一时间就要去医院,看这情况,被刺了得有两三个小时了吧?”